徐夫人連連點頭,而程天賜卻一臉難堪地站在原地,眼中滿是怨恨,卻不敢再多言。
姜孟川倒也懶得理會程天賜的心思,和徐夫人寒暄幾句後,便重新回到了宴席上。
他神色如常,彬彬有禮地與周圍人交談,絲毫沒有打算將方才遇到的事情說出。
而坐在他旁邊的何秋雨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在姜孟川身上。
這衣服似乎是沒有換過啊?
那丫鬟領他出去,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何秋雨心中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但是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當場問出口。
他太瞭解姜孟川的性子,若真發生了什麼,姜孟川一定會自己處理好,絕不會貿然聲張。
更何況當下這場合,自己倒也不適合開口詢問。
宴席熱鬧非凡,甚至連趙琦都文采高漲的在席間即興賦詩,引得眾人一陣稱讚。
幾位名士更是為學子們指點詩句,一時間氛圍倒也熱鬧。
何秋雨雖心中有所疑慮,但姜孟川全程表現得從容淡定,讓他一時也難以開口,只得暫時按捺下來。
等到宴席結束,眾人紛紛辭別,姜孟川與何秋雨一同走在回去的路上,何秋雨終於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試探著開口問道:“孟川,方才你被那丫鬟帶出去換衣服,怎麼回來的時候衣服竟還是原樣?”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何秋雨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擔憂,基本上已經確定,方才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聽到何秋雨這話,姜孟川側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你果然留意到了。”
“確實,方才發生了一些不大光彩的事情。”
說到最後,姜孟川略帶些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頓時引起了何秋雨的好奇心。
何秋雨眉頭一皺,下意識的開口說道:“哦?快說來聽聽!”
“那丫鬟八成是有人喊來找我麻煩的,說是帶我換衣服,誰知道卻走的越來越偏遠。”
“遇到了那些來參加宴會的女眷,那丫鬟想要栽贓陷害我對她圖謀不軌,恰巧那程天賜也突然跳出來指責我,很明顯這兩個傢伙是一夥的。”
“所幸徐夫人慧眼識金,把程天賜那個家門不幸的傢伙拎回去教訓了,還當眾打了一巴掌呢。”
說到最後,姜孟川略帶幾分感慨的開口說道,想起方才程天賜那副模樣他就想笑。
隨著姜孟川一番話的落下,何秋雨聽到這裡頓時瞪大了眼睛,氣得直拍大腿:“好啊!程天賜那混賬東西。”
“竟然使出這等卑劣的手段,簡直無恥至極!”
“孟川你倒是好脾氣,若換了我,當場就拆穿他的伎倆,看他還有什麼臉面做人!”
縱然是他聽到這般離譜的手段,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然而姜孟川卻只是神色淡然的輕聲說道:“秋雨,場合不同,不能意氣用事。”
“我若當場揭破,鬧得滿堂皆知,不僅會壞了趙大人的詩會,也會連累徐夫人的聲譽。”
“徐夫人畢竟是長輩,而且後來也對我表達了歉意。”
“我若不留情面,豈不是顯得氣量狹小?”
說到最後,姜孟川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意味不明的神色。
當然這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罷了。
要知道,當時在知道了徐夫人的身份後,他就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強硬行事。
畢竟這位徐夫人,可是蘇老爺子親口說過可以送香水以開啟上流市場的,蘇綰更是親自與其去見過面。
若是今日自己不賣這個面子,恐怕也會搞得蘇老爺子和蘇綰那邊不好看。
何秋雨聽罷,也只能憤憤不平地嘆道:“你這心思縝密,我是比不過的。”
“可話說回來,徐夫人倒是奇怪,她平時可不是個會輕易認錯的人,怎麼今日還幫著你說話?”
一時間,他心中也是犯起了嘀咕。
旁的不說,就單單憑著徐夫人戶部尚書夫人的身份,就不應當會輕易低頭才對。
不是因為旁的,正是因為她頭上可是頂著戶部尚書府的名頭。
雖然心中不解,但何秋雨卻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行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必多想了。”
“想必今後程天賜也不會再敢找咱們的麻煩了。”
看到何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