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臉焦急,聲音裡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
聽到丫鬟這話,姜孟川的眼神頓時一冷,心中恍然明瞭,原來這是一場設計好的圈套。
他冷哼一聲,猛然甩開丫鬟的手,聲音如寒冰一般開口說道:“你到底是何人指使,竟然敢在這裡引我進局?”
“若不想受罰,就最好立馬交代清楚。”
丫鬟被他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臉色蒼白,卻依然倔強地哭喊起來:“姜公子!你這是不肯認賬嗎?”
“奴婢卻為你盡心盡力,如今你卻如此對待奴婢,這叫奴婢如何自處啊!”
她的哭聲淒厲,似乎刻意引來遠處的注意。
果不其然,那群女眷紛紛停下腳步,疑惑的朝著這邊的方向往來。
為首的婦人正是戶部尚書徐夫人,她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鬧劇,眼神中透著幾分不悅和探尋。
正當姜孟川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程天賜突然從旁邊的樹叢中走了出來,臉色鐵青,語氣激憤的怒斥道:“姜孟川!你身為院試榜首,居然對一個丫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真是讓人不齒!”
“你身為寒門學子的表率,做出這種事情,就不覺得丟人嗎!”
他此言一出,一眾女眷們頓時紛紛驚訝和不解的神情。
一時間,現場的氛圍頓時變得極為尷尬。
事已至此,姜孟川又這麼可能看不出眼前的局面是怎麼一回事。
他冷眼看著程天賜,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程公子,話別說得太早,事情的真相可不是你嘴裡隨便編造出來的。”
聞言程天賜冷笑一聲,指著跪地哭泣的丫鬟說道:“真相如何,徐夫人和諸位女眷已經親眼所見,事情還不夠清楚嗎?”
他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在察覺到從才學上沒辦法讓姜孟川丟臉後,那便換一個方式。
就算你才學再好,若是品性拿不出手,無論怎樣都會臭名遠揚。
聽到程天賜這番話,姜孟川面色不變,眼神卻越發深邃。
他緩緩開口,聲音看似平靜,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若眼見即為真,那程公子此刻的急切,又在證明什麼呢?
徐夫人眉頭緊鎖,眼神在姜孟川,程天賜和丫鬟之間來回掃視,臉上流露出些許複雜的神色。
院試榜首?
寒門子弟?
天賜是怎麼回事,非要跟這個年輕人對上?
徐夫人察覺到事情不對,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開口說道:“天賜,這是什麼怎麼回事?”
“你最好給我一個清楚的交代!”
聽出來徐夫人似乎並不站在自己這邊,程天賜的臉色頓時變得僵硬,額頭隱隱冒出冷汗。
而地上的丫鬟隱也開始惶恐不安,似乎約感覺到事情有些脫離了操控。
看出來在徐夫人這邊得不到支援,程天賜咬了咬牙,轉頭將矛頭指向姜孟川,眼中滿是鄙夷和憤怒。
他衣袖一揮高聲開口說道:“姜孟川,你身為院試榜第一,居然在這種場合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這丫鬟是趙大人的人,你竟然對她意圖不軌,顧是仗著自己的名聲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你這種行徑簡直讓所有讀書人蒙羞!”
“你這所謂的榜首之名,也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虛名罷了!”
他的語調愈發激烈,甚至刻意提高聲音,使得周圍那些女眷紛紛投來形形色色的目光。
徐夫人聽得眉頭緊鎖,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勁,卻又無法立刻打斷。
女眷們低聲議論,似乎也對姜孟川的行為感到驚訝。
程天賜見氣氛對自己有利,心中愈發得意。
他冷笑一聲,接著開口說道:“你不是自詡清高嗎?”
“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事已至此,難不成你還想要否認?”
“呵呵,這丫鬟的眼淚做不了假,諸位也是親眼所見,你休想狡辯!”
隨著程天賜一番氣憤填膺的控訴落下,姜孟川依然站在原地,眉頭微微皺起,但神色卻始終平淡無波。
他看著哭泣的丫鬟,又看看向程天賜,眼中帶著幾分寒意。
他上前一步,語氣沉穩的開口說道:“程公子,在發言之前,請先掂量清楚。”
“事實,是需要有證據支撐的,而不是靠你的片面之詞和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