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沒有真才實學之人,必然難以立足。
“府學之中,不僅有諸多優秀學子,更有幾位老夫昔日的門生。”
“老夫已在信中提及此事,他們定會照看此子一二。”
“若姜孟川是玉,磨礪之後必將璀璨。”
“若他是石,那便也無話可說。”
想到這裡,周老爺子目光一沉,低聲喃喃道:“姜孟川啊姜孟川,老夫就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資格成為國之棟樑。”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周老爺子親自去了姜孟川的住處。
他拂袖進門,正看到姜孟川正在整理書卷,一副勤勉的模樣。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周老爺子不禁挑了挑眉毛,心中對其態度多了幾分認可。
“孟川,老夫有件事想與你商量。”
周老爺子微微頷首開門見山的開口說道,取出信封放在桌上。
看到周老爺子這副模樣,姜孟川心中有些疑惑,但仍舊恭敬地行禮後開口問道:“老爺子,不知今日一大早便前來所為何事?”
“老夫認為,你這才學若只埋首於村鎮學堂,未免有些可惜。”
周老爺子微微一笑,捋著鬍鬚說道,一副和藹的模樣。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些許,語氣略微加重的開口說道:“府學乃是培養棟樑之才之地,聚集的都是全府最有才華的年輕人。”
“老夫與府學的一位先生交情頗深,這封信便是推薦信。”
“你拿著它去找那位先生,他會助你入府學。”
隨著周老爺子一番話的落下,姜孟川下意識的愣了愣神,目光落在桌上的信封上,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老爺子厚愛,孟川實在感激。”
“殊不知……府學與村鎮學堂有何不同?”
姜孟川略帶幾分遲疑的開口問道,這問題確實不是他在裝模作樣,而是真的不懂。
在他眼裡,科舉考的無非就是四書五經那些死東西。
無論是在應天府讀書,還是坐在茅草屋中,讀的不都是一樣的東西嗎?
“這問題問得好!”
“村鎮學堂教你的是基礎,是做人做事的規矩。”
“而府學,教你的則是做官治國的道理。”
“更重要的是,那裡聚集的都是與你志同道合,甚至比你更優秀的學子。”
“與他們切磋琢磨,可是遠勝孤身苦讀。”
周老爺子聞言哈哈一笑,指著姜孟川說道。
他這番話說的也不是沒道理,至少村鎮學堂和府學中的學子們,目光遠近和見解總是不同的。
想到這裡,他語重心長的開口補充道:“孟川,你的志向若只是考個功名,在此地閉門讀書也未嘗不可。”
“但若你心繫家國,想要真正為民謀福,那便不能困於一隅之地。”
“你的才學,需經更多的錘鍊。”
“而府學,則是你當下最好的選擇。”
說到最後,周老爺子的手中重重的敲了敲桌面,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一般。
姜孟川聞言沉默片刻,最終鄭重地點頭:“多謝老爺子提攜,孟川定不負所托。”
“好!”
“既然如此的話,那老夫就坐等你的好訊息了!”
看到姜孟川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周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院子。
看到周老爺子離開後,蘇綰看著姜孟川手中的推薦信,眼中多了幾分擔憂。
“孟川,府學可不是尋常之地。”
“你真的打算去?”
雖然不知道周老爺子此舉為何,但她仍舊是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
蘇綰曾經也聽聞過家中一些兄長去過府學,回來後無一是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甚至還有不少乾脆棄文從商。
雖然她對姜孟川有信心,但也難免有些許擔憂。
聽到蘇綰這番話,姜孟川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堅定的開口說道:“府學是周老爺子為我鋪下的路,若我連嘗試都不敢,那豈不是辜負了他的期望?”
“正如同周老爺子所言,既然我今後志向遠大,哪裡能夠閉門造車?”
姜孟川摩挲著手中的推薦信,眼神中閃過些許意味不明的神色
蘇綰聽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既然你決定了,我便不再多勸。”
“但孟川,你一定要記住,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