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悠看著季晏禮那帥的人神共憤的面龐，越想越覺得她的想法很對。
畢竟這些套路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以至於她差點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小說裡的主角了。
“很可笑對不對？”杜語堂一直都沒有等到曲悠悠的回應，還以為她是在嫌棄他的家庭，自嘲的笑了笑。
“可笑倒是不至於，可憐嘛，確實有幾分，但也遠遠沒到需要人同情的地步。”曲悠悠收斂了思緒，悠悠開口。
前面紅燈亮起，杜語堂踩下剎車，扭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曲悠悠。
她不覺得他可笑？
甚至也不覺得他可憐？
可知道他處境的人，每一個都會搖頭嘆息說他可憐。
“你照過鏡子嗎？”曲悠悠突然開口。
杜語堂有點沒反應過來她的話題怎麼跳躍的這麼快。
但還是秉持著敬業的精神開口：“早上洗漱的時候會看一眼。”
“那你有認真的看過你這張臉嗎？你知道有多少人窮盡一生，花費各種心思，挨多少痛，都不可能擁有你這樣的臉。”
“你覺得你可笑可憐，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今天沒有長這麼一張臉，你連做男模的資格都沒有，你想要錢，大機率只能去天橋底下賣藝乞討。”
“所以，不要自怨自艾，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太多，你好歹還能靠臉傍上我不是嗎。”曲悠悠閒適的靠在背椅上。
語氣沒有嘲諷也沒有挖苦，是一種再自然不過的情緒。
就好像是在表達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杜語堂就這麼盯著曲悠悠，好半天都沒開口。
“綠燈了。”直到曲悠悠提醒了他一句，他這才反應過來，啟動車子往前開。
後面的路程，兩人沒有再繼續聊天。
曲悠悠也不覺得氣氛僵硬，閉上眼睛假寐。
二十分鐘後。
車子停在了曲悠悠公寓樓下。
杜語堂還在猶豫要不要叫醒曲悠悠的時候，對方卻已經睜開了眼睛。
“你沒睡著？”杜語堂有點微愣。
“沒有，謝謝你送我回來。”曲悠悠說完就準備開門下車。
“你的車。”杜語堂連忙提醒。
“把車還給我你怎麼回去？”曲悠悠回頭。
“坐地鐵。”杜語堂如實回道。
曲悠悠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地鐵應該已經停了吧。”
杜語堂這才反應過來，時間已經很晚了。
“車子你開回去吧，明天再還我。”曲悠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下車甩上了車門，有些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公寓大門。
杜語堂還坐在車裡，目光一直都注視著曲悠悠離開的方向。
那雙好看的琥珀眸子裡似乎充斥著一抹難以分辨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語堂才收回了目光，啟動車子離開。
“……”
曲悠悠回到家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
想來宋青煙已經睡了，就沒開燈，摸黑朝著廚房走去，想要倒杯水。
卻不想，剛摸到廚房門口，房間裡的燈突然就亮了起來。
曲悠悠下意識的抬起手遮了遮。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宋青煙看著曲悠悠，眉頭皺了皺，靠近後又聞到她身上一股酒味，眼神裡又多了幾分無奈，“怎麼又喝這麼多酒？”
雖然話聽上去像是在責備，但還是主動的給曲悠悠倒了杯溫水。
曲悠悠接過水杯一口悶了，隨後有些疲憊的把自己摔進了客廳的沙發裡。
“是不是頭疼？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宋青煙轉身就朝著廚房走去。
曲悠悠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這會兒腦袋又確實疼的厲害，靠在沙發上休息。
不到片刻，廚房裡就傳出一股濃郁的香味。
“喝了它，明天早上會舒服一點。”宋青煙端著做好的醒酒湯遞到了曲悠悠的面前。
“還是你對我最好。”曲悠悠接過後一飲而盡。
“你呀，以後少喝點酒，傷身。”宋青煙無奈的搖頭。
“不喝了，以後都不喝了。”曲悠悠擺了擺手。
“那我扶你回房休息。”宋青煙把曲悠悠扶進了房。
想著曲悠悠這個樣子估計也洗不了澡，就從浴室裡打了盆熱水，給她卸了妝，又擦了擦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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