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晃著身體站起身來,含混不清地向呼廚泉及其他人道別。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手下見狀,趕忙上前攙扶住蹋頓,將他送回了自己的營地之中。
回到自己營地後,蹋頓立即脫離手下攙扶,宛如沒事人一般站直身子然後進入大帳中,蹋頓坐在營帳之中,周圍圍坐著他的心腹手下。他面色凝重地說道:“今日在匈奴王帳,那呼廚泉看似豪爽,實則心思深沉,我擔心其中有詐。”
一名手下站出進言:“首領,匈奴人向來狡詐,我們不得不防。此次一同出兵幽州,我們必須得保證後方安全,以防匈奴他們反水。”蹋頓點頭稱是。
兩日過去後,終於迎來了出兵之日。此時,雙方人馬早已嚴陣以待,提前完成了集結工作。
只見那呼廚泉與蹋頓二人碰面之後,便一同統率著浩浩蕩蕩的二十萬異族騎兵,如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氣勢洶洶地朝著幽州方向疾馳而去。
經過數日風馳電掣般的奔襲,這支異族大軍終於踏入了幽州的疆土。呼廚泉手持地圖,眉頭微皺,轉頭望向身旁的蹋頓,開口問道:“蹋頓兄弟啊,依你之見,如今我們二人率半數兵馬直取州府,進攻劉虞。而眼下幽州之地尚存兩股頗為強大的勢力。”
聞聽此言,蹋頓目光凝視著地圖,略作沉思,而後回應道:“想來兄臺所提及的,應當是公孫瓚以及袁術這兩方勢力了。”
呼廚泉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接著說道:“正是此二方。既然如此,不若你我雙方各自派遣一員得力干將,分別率領餘下兵馬兵分兩路,進擊公孫瓚和袁術所在之處。
如此一來,我們便可從三個方向同時發動攻勢,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令其首尾難以兼顧。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蹋頓聽罷,亦是盯著地圖仔細琢磨了片刻。他抬起頭來,將視線移至呼廚泉的雙眸之上,但並未從中察覺到任何異樣。
稍作遲疑後,蹋頓同樣點了點頭應道:“兄長此計甚妙!只是不知我等兩族究竟該由哪一方去攻打他們之中的哪一股力量呢?”
呼廚泉微微眯起眼睛,一抹不易察覺的譏諷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過,但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卻成功地避開了蹋頓的視線。隨後,呼廚泉面帶微笑,率先開口說道:“好兄弟啊,還是你先來選擇目標吧,不管怎樣,我都是無所謂的。”
蹋頓聽後,沒有過多猶豫,重重地點了點頭,接著將手指堅定地指向遼東方向。呼廚泉見狀,臉上並未流露出絲毫驚訝之情,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此時,蹋頓開始詳細解釋起來:“那個袁術自從來到遼東之後,就屢次與我烏桓產生衝突和仇恨。
就在前不久,他竟然還膽大包天地偷襲了我族整整一萬兵馬,甚至連我的心腹愛將也慘遭毒手!此仇不報非君子,所以這一次,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說到最後,蹋頓咬牙切齒,憤怒之意溢於言表。
呼廚泉聽完蹋頓的話,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介面說道:“嗯,確實如此。既然這樣,那我就派遣軍隊前往遼西,會一會那個公孫瓚。聽聞此人倒是有些能耐,不過這一次碰上我強大的匈奴鐵騎,定要讓他好好領教一下何為真正的草原王師!”
緊接著,呼廚泉轉過頭,對著身邊不遠處的一名身材魁梧、威風凜凜的大將高聲喊道:“金日天將軍何在?”只見金日天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抱拳行禮道:“在此,請單于大人吩咐!”
呼廚泉神色嚴肅地看著金日天,下達命令道:“金日天,本單于現命你從大軍之中抽調出五萬名我族騎兵,由你親自統率這五萬大軍火速奔赴遼西。此次出征只許勝不許敗,務必要將遼西徹底踏平,讓公孫瓚那傢伙知曉我匈奴鐵騎的赫赫威名!”
金日天聞言,神情激昂,大聲應道:“遵命!末將定當不負所托,凱旋而歸!”說完,金日天轉身離去,迅速著手準備出征事宜。
就在此時,蹋頓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名大漢身上。
只見那名漢子收到蹋頓的示意之後,毫不猶豫地催馬向前,緩緩地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此人身形極為高大威猛,坐在馬背之上更顯得威風凜凜。他的面龐猶如刀削斧鑿一般稜角分明,一雙濃眉下的眼眸深邃而犀利,彷彿能夠洞悉人心。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小覷。
待他騎著馬行至蹋頓跟前時,動作利落地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著蹋頓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朗聲道:“首領,我在此,不知有何事需要屬下去辦?”聲音洪亮如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