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與蕭羽踏入寺廟,只見庭院中古木參天,香菸嫋嫋。正殿前有一座巨大的銅鼎,鼎中香灰堆積,幾縷殘香仍在冒著青煙。
突然,從大殿兩側竄出十餘名灰衣僧人,手持戒刀,將兩人團團圍住。為首的僧人喝道:“擅闖佛門淨地,你們是何人?”殷離哼了一聲:“我們不過是進來瞧瞧,你們這般凶神惡煞做甚?”蕭羽忙抱拳道:“各位大師,多有得罪,我們這就離開便是。”
那為首僧人卻不依不饒,手中戒刀一揮,道:“想走?沒那麼容易,留下買路錢來!”殷離怒道:“你們出家人竟也如此貪婪?”說罷,雙手一翻,已準備放出花蛛。蕭羽見勢不妙,拔劍在手,護在殷離身前,道:“阿離,且慢動手,待我先看看他們有何手段。”
那僧人見蕭羽拔劍,冷笑一聲,腳下一跺,飛身撲來,戒刀直砍蕭羽頭頂。蕭羽身子一側,避開這一刀,同時長劍刺出,直取僧人的咽喉。這一招“白虹貫日”乃是他師門劍法中的絕招,劍勢凌厲,快捷無比。那僧人卻不慌亂,手腕一抖,戒刀在身前舞出一團刀光,將蕭羽的劍招化解於無形。
殷離在旁看得真切,見這僧人武功不俗,心中暗暗吃驚。她見蕭羽與那僧人鬥得難解難分,其餘僧人蠢蠢欲動,當下再不遲疑,雙手一揮,數只花蛛如離弦之箭般向眾僧人射去。眾僧人沒想到殷離突然出手,一時躲避不及,被花蛛咬中,頓時痛撥出聲。
那為首僧人見狀,心中大怒,手中戒刀舞得更急,向蕭羽攻去。蕭羽此時也施展開師門劍法,一招接一招,與那僧人鬥了個旗鼓相當。只見他劍法靈動,時而如靈蛇出洞,時而如蒼鷹撲兔,每一招都蘊含著無窮的變化。
殷離在一旁看準時機,施展“千蛛萬毒手”,雙手如鬼魅般在眾僧人中穿梭,專找他們的要害部位攻擊。眾僧人被她這怪異的武功打得節節敗退。
就在這時,大殿中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住手!”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老和尚緩緩走出。這老和尚身披紅色袈裟,面容慈祥,目光中卻透著一股威嚴。
老和尚走到眾人面前,雙手合十,道:“各位施主,莫要再動手了。這些小徒魯莽,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殷離哼了一聲,道:“你們這寺廟也太奇怪了,無緣無故讓人留下買路錢。”老和尚微微一笑,道:“施主誤會了,近日寺中來了一夥賊人,假扮僧人,在此打劫過往行人,壞我寺廟名聲,貧僧正在設法捉拿他們。剛才見兩位施主闖入,還以為是賊人同黨。”
蕭羽收劍入鞘,抱拳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們魯莽了。”老和尚看了看蕭羽和殷離,道:“兩位施主武功不凡,不知師從何處?”蕭羽便將自己的門派以及與殷離相識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老和尚聽後,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看兩位施主皆是俠義之人。我這寺廟中藏有一本佛經,名為《大日如來心經》,據說其中蘊含著高深的武學奧秘,只是貧僧參透多年,也未能領悟其中真諦。兩位施主若有興趣,不妨一同參詳。”
殷離和蕭羽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好奇。當下,兩人跟著老和尚走進大殿。大殿中佛像莊嚴肅穆,香菸繚繞。老和尚從佛像後取出一本經書,遞給蕭羽和殷離。
蕭羽接過經書,只見封面上寫著“大日如來心經”五個大字,字跡古樸蒼勁。他翻開經書,只見上面的文字晦澀難懂,皆是一些佛家的偈語和修煉法門。殷離湊過來,看了幾眼,道:“這上面的字我也看不懂,什麼‘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這《大日如來心經》乃是佛家的無上經典,其中蘊含著宇宙萬物的真諦。所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便是說世間萬物皆是虛幻,一切皆由心生。而武學之道,也與佛法相通,只有心境達到一定的境界,才能領悟到高深的武功。”
蕭羽聽了,心中若有所悟。他想起自己修煉劍法時,常常因為心浮氣躁而無法突破瓶頸,若是能領悟這佛經中的真諦,說不定能讓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層樓。
殷離卻撇了撇嘴,道:“我可不管什麼佛法真諦,我只知道我的‘千蛛萬毒手’能打敗敵人就行。”老和尚笑道:“姑娘的武功雖然厲害,但若是能以佛法化解心中的戾氣,想必威力會更甚。”
殷離聽了,心中不以為然,但也不好反駁。就在這時,突然從寺廟外傳來一陣喊殺聲。老和尚臉色一變,道:“不好,是賊人來了!”說罷,帶著蕭羽和殷離走出大殿。
只見寺廟外一群黑衣人正與寺中的僧人混戰在一起。這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