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又聽聞是同路,心下便起了結交之意。待看清小昭模樣,更覺眼前一亮,小昭那超凡脫俗的風姿與清新靈動的氣韻,宛如一股清泉,潺潺流入他久旱的心田,瞬間驚為天人。
眾人結伴同行,逸塵一路與眾人談天說地,談及江湖掌故、奇人異事,他眼中放光,滔滔不絕,仿若親身經歷一般,對各大門派、各路武功如數家珍,顯見平日裡沒少下功夫鑽研,只是因為明教與朝廷的關係,自然少有相關事件傳入他的耳朵,更不知道有個大名鼎鼎的明教教主張無忌,不過看到趙敏、芷若和小昭眾女的氣度妝扮,也思忖他必不是一般人,當然也只是拿張無忌當個普通豪傑人士看待。他雖貴為世子,卻毫無驕矜之氣,對張無忌等人的江湖閱歷頗為欽佩,時常虛心求教武學精妙之處,又分享些京城趣事,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倒也讓這漫漫歸途多了幾分歡樂。
行得數日後,眾人漸近大都,道旁景緻漸繁華,人流車馬漸密。這日,行至一處熱鬧鎮甸,恰逢集市,人來人往,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逸塵興致頗高,引著眾人穿梭其間,指點著諸多稀罕玩意兒解說門道,眾人皆覺新奇有趣。
正行間,忽聞一陣喧鬧,原是幾個惡霸在調戲一位賣藝姑娘。那姑娘面容姣好,卻面露驚恐,被逼至牆角,手中花槍瑟瑟發抖。張無忌見狀,眉峰一蹙,正欲上前,逸塵卻搶先一步,高聲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這般行徑,羞也不羞!”那幾個惡霸瞧他衣著華貴,氣質不凡,心下雖怯,卻仍逞強道:“你這公子哥,莫要多管閒事,小心吃不了兜著走!”逸塵冷哼一聲,身形閃動,使出一套家傳拳法,拳風呼呼,招式精妙,不過幾招,便將幾個惡霸打得抱頭鼠竄。
眾人贊聲四起,賣藝姑娘盈盈下拜,謝過救命之恩。逸塵擺手笑道:“姑娘不必多禮,江湖兒女,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姑娘感恩不盡,執意要為眾人表演一番。當下,姑娘於空地中舞動花槍,槍花閃爍,猶如銀蛇亂舞,眾人看得喝彩連連。表演完畢,姑娘又從行囊中取出一個古樸的香囊,遞與逸塵,含羞道:“恩公,小小物件,聊表心意。”逸塵推辭不過,只得收下,見香囊繡工精緻,隱隱透著淡雅香氣,心下也覺歡喜。
離了集市,繼續趕路。周芷若忽地輕聲對葉瀾清道:“葉公子,此番出行,所見所聞,倒讓我對江湖俠義又多了幾分體悟,只盼日後回峨眉,能將這正氣傳於師妹們。”葉瀾清自然沒有多話,點頭稱是。
又行一日,將至黃昏,眾人覓得一處破廟歇腳。逸塵自告奮勇去尋些乾柴生火,張無忌與趙敏相伴外出尋些野果野菜。周芷若和葉瀾清則在廟內清掃、整理。小昭乖巧地幫忙擦拭佛像,口中唸唸有詞,倒真有幾分像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
不多時,逸塵抱柴而歸,卻見廟外又有異動。一夥山賊聞得人聲,前來窺探,見只幾個年輕男女,便起了歹意,呼嘯著衝進廟來。張無忌與趙敏恰好趕回,見狀雙雙搶入敵陣。眾人三下五除二,打的山賊們叫苦不迭。
逸塵抱著柴火,臉在一抱柴火枝後,手都沒有騰出來,只一腳,便踹翻了一個 山賊,山賊正在小昭擦拭的佛像前,沒來由咕咚摔倒,以為菩薩顯靈懲罰,嚇得跪地磕頭連連求饒,笑的小昭直不起腰來。
夜漸深,篝火熊熊,眾人圍坐,氣氛卻比白日更為熱絡。逸塵把玩著那香囊,心中對江湖生活愈發痴迷,不禁對小昭笑道:“小昭姑娘,今日這一戰,可比我在京城看的那些個花哨比武有趣多了,實在痛快!”小昭淺笑回應:“是啊,江湖有兇險,可也有諸多真情俠義,令人難忘。”
此後數日,眾人或遇風雨,或逢斷路,卻始終其樂融融,情誼愈發深厚。眼見大都城垣在望,眾人心中五味雜陳。
張無忌與趙敏自是知曉入城後諸多事宜繁雜,既有與汝陽王的別後重逢的親情,又有江湖與朝堂關係的平衡考量;周芷若與葉瀾清明白,歸山後峨眉重任在肩,兩人能否更進一步,也須看機緣;逸塵亦清楚,回到王府,又要陷入那繁文縟節與權謀漩渦。唯有小昭,滿心期許著能為眾人再多做些什麼,眼中純淨依舊。因為她明白,這次回去後,就要一心一意為靈蛇教的興旺嘔心瀝血了。
入城當日,汝陽王派車駕相迎。張無忌與趙敏先行一步,要去王府拜會。無忌趙敏先與逸塵作別,後囑周芷若、葉瀾清與小昭三人先找客棧落腳,休息一晚明日返程,因著見了敏敏父王,明日時間日程不好擅主,今日也就在此與她們分別道珍重。三人答應,小昭欲言又止。逸塵說京城他熟悉,提出陪三人尋找客棧。最後依小昭芷若意思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