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已成,紅燭燃盡,晨曦透帳。汝陽王因軍中要務纏身,次日便攜王保保啟程返回大都。臨行前,他目光慈愛地看著趙敏和無忌,說道:“敏敏,無忌,軍中諸事繁雜,為父先行回去了。你們在這草原可多玩些時日,好好享受這蜜月時光。”說罷,提鞍縱馬揚塵而去。
趙敏與無忌目送父兄離去之後,便與那些部落親戚們相見。雖說都是親戚,可二人與他們都是頭一次見面,一番禮節性的寒暄過後,便尋著機會脫身,去尋周芷若、小昭、葉瀾清和逸塵。
眾人相聚,皆是欣喜。無忌笑道:“今日沒了長輩約束,咱們可得好好玩個痛快。”趙敏眼波流轉,介面道:“正是,聽聞草原賽馬最是暢快,咱們也賽上一場如何?”眾人轟然叫好。
不一會兒,駿馬牽來,眾人翻身上馬。無忌自幼在武當山長大,騎術雖不算精湛,卻也有幾分功底。趙敏則是草原兒女,控馬之術嫻熟無比,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周芷若身形輕盈,馭馬緊隨其後,葉瀾清不甘示弱,催馬追趕。小昭初時還有些害怕,在逸塵輕聲鼓勵下,也漸漸放開膽子。馬蹄踏地,聲如雷鳴,眾人你追我趕,風在耳邊呼嘯,不多時便跑到了草原深處的海子邊。
這海子澄澈如鏡,倒映著藍天白雲,周邊水草豐美,野花搖曳。眾人下馬,小昭蹲下身子,輕觸那湖水,驚歎道:“從未見過這般美的水。”葉瀾清笑道:“草原的海子,各有各的妙處,還有許多傳說呢。”說罷,便講起了海子的傳說,什麼湖中仙女庇佑牧民,什麼金馬駒曾在此飲水,眾人聽得入神。
正說著,無忌眼尖,瞧見不遠處有幾個牧民在摔跤,興起道:“咱們也學學摔跤,感受下草原的豪情。”男士們自是踴躍,紛紛下場。無忌縱然武功內力再高,但這摔跤畢竟與修煉不同,卻也發揮不出來,好在他身形靈動,借力打力,倒也撐了好幾個回合。逸塵力氣頗大,一番角逐後竟也贏得喝彩。姑娘們在旁看著,笑得前仰後合,趙敏不時喊著給無忌支招,周芷若則輕聲給逸塵鼓勁。
日頭漸西,暮色籠罩草原,眾人撿了幹牛糞,燃起篝火。火焰噼裡啪啦地燒著,映紅了臉龐。趙敏從行囊中拿出烤架與肉乾,笑道:“今夜咱們吃烤肉,我來露一手。”說著,熟練地串起肉,放在火上烤,不一會兒,肉香四溢。無忌從旁遞上調料,二人配合默契,心中甜蜜。
眾人圍坐,吃著烤肉,喝著馬奶酒。酒過三巡,無忌講起中原的詩詞歌賦、江湖軼事,尤其是說到書法,自然不自覺說到了“銀鉤鐵畫”,自己的父親張翠山,除了武功卓絕列身“武當七俠”,那書法也是爐火純青,內力運於筆端,力透紙背令人拍案叫絕。他自己不好過多的溢美之詞用於其父,趙敏卻是大大的誇讚了一番,引得眾人驚歎連連。周芷若說起峨眉山上的修行趣事,葉瀾清則分享自己西域遊歷見聞,小昭哼起了波斯小曲,逸塵就伴著曲子舞起劍來,雖無配樂,卻也虎虎生風。
夜深了,寒意漸起,無忌輕輕攬過趙敏,為她披上披風。趙敏靠在無忌肩頭,眼中滿是甜蜜。周芷若瞧在眼裡,微微有些落寞,葉瀾清悄然坐到她身旁,輕聲道:“周姑娘,這草原夜色真美,日後咱們還有許多好玩的去處。”周芷若心頭一暖,淺笑點頭。
小昭有些困了,逸塵默默將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讓小昭靠著休息。小昭抬眼,感激地看了逸塵一眼,逸塵撓撓頭,靦腆一笑。火光搖曳中,三對人兒各懷心思,卻又被這草原的夜、同伴的情緊緊相連,只願時光停駐,讓這歡樂延續,無懼明日江湖風雨,且享此刻溫暖柔情。 隨後的一段日子,他們白日策馬馳騁、探尋新奇,夜晚圍火暢聊,或是偶爾與牧民一起舞蹈,分享無忌趙敏的甜蜜,這草原之上的一切將會鐫刻成記憶深處最璀璨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