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趙敏一眾自中原跋涉而來,踏入西域大地,只覺眼前景緻與中土大相徑庭。
連綿的沙丘似金色海浪,在日光下閃爍著耀眼光芒,遠處的戈壁荒灘一望無垠,其間突兀地矗立著峻峭的石山,線條凌厲而剛硬。
城鎮裡,建築多以土黃色的泥石築成,穹頂高聳,雕花繁複精美,透著別樣的異域風情。街道上行人如織,有高鼻深目的胡人,身著斑斕絢麗的長袍,配飾叮噹作響;亦有膚色黝黑的異族,服飾簡約質樸,步伐矯健有力。
市集之人言語嘈雜,各種陌生的語言交織在一起,彷彿奏響了一曲獨特的樂章,令這片土地瀰漫著神秘而迷人的氣息。
張無忌等人一路打聽,終於得知在西域一處極為偏僻的山谷之中,隱匿著一座神秘的宮殿。聽聞那宮殿時常傳出詭異之事,夜間常有莫名的聲響傳出,仿若鬼哭狼嚎,周邊的居民皆談之色變。張無忌心中一動,料想此處想必便是那作惡多端的魔羅教的巢穴。
眾人不敢有絲毫大意,遠遠地便放緩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向山谷靠近。待來到山谷外,只見那魔宮陰森地矗立在山谷深處。四周被一片濃稠如墨的黑色霧氣籠罩,霧氣仿若有生命一般,緩緩翻滾湧動,隱隱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陰森之氣。魔宮的牆體由巨大的黑色巨石砌成,那些石頭表面似乎有著奇異而扭曲的紋路,在霧氣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恍惚間彷彿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在無聲地訴說著冤屈與痛苦,令人毛骨悚然。
宮殿的大門足有兩丈來高,厚重而壓抑。門上鑲嵌著兩個巨大的骷髏頭,空洞的眼眶幽深黑暗,彷彿通往無盡的深淵,其中似乎有幽光閃爍,仿若鬼火一般,透著絲絲寒意。大門兩側,各有一尊石獸,其形態怪異,似獅非獅,似虎非虎,身軀龐大而猙獰。它們張牙舞爪,鋒利的爪子彷彿能撕裂一切,口中獠牙外露,彷彿下一刻便會撲上來將人撕成碎片。
眾人彼此對望一眼,從對方眼中均看到了凝重之色,皆感這魔宮透著無盡的詭異與兇險。張無忌低聲道:“此宮看來兇險異常,咱們不可輕舉妄動。”當下,眾人轉身到附近的小鎮尋了一家客棧住下,準備養精蓄銳,待晚上夜探魔宮。
待到夜深人靜,月色黯淡無光,濃稠的烏雲如墨般遮蔽了天空,四下裡一片漆黑。眾人悄悄潛出客棧,藉著夜色的掩護,朝著魔宮小心翼翼地摸去。
張無忌深吸一口氣,施展乾坤大挪移,這門神功奇妙無比,能激發自身潛力,令他的身法如閃電般迅捷。只見他幾個起落,身形便如鬼魅一般,瞬間來到了魔宮牆外。他運起蓋世輕功,雙腳輕點地面,如同一朵柳絮般輕輕一縱,便輕鬆上了牆頭。
隨後,他伸手將趙敏等人一一拉了上來。眾人沿著宮牆悄無聲息地前行,在黑暗中猶如一群幽靈,小心翼翼地尋找進入宮殿的入口。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那風彷彿帶著九幽地獄的寒意,瞬間穿透眾人的衣衫,直抵骨髓。風中還裹挾著一陣低沉的嗚咽聲,似是無數冤魂在哭泣,又似是惡鬼在咆哮,令人心中發寒。趙敏心中一驚,緊緊抓住張無忌的手臂,輕聲道:“無忌哥哥,小心些。”張無忌點了點頭,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示意眾人小心戒備。
而此時,在魔宮深處的一間密室之中,氣氛凝重而壓抑,仿若空氣都被凍結了一般。幻影教主神色狼狽地站在中央,他的衣衫破損,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與驚慌。在他對面,端坐著魔羅教主鳩摩羅。鳩摩羅身形高大魁梧,一襲黑袍如黑夜般裹身,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面具,那面具雕刻得猙獰恐怖,只露出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透著讓人膽寒的狠厲。
在鳩摩羅身旁,依次站著副教主和兩名護法。副教主黑暗火王,身材精瘦如柴,一頭紅髮肆意張揚,仿若燃燒的火焰。他周身似有隱隱的火焰氣息繚繞,彷彿一個行走的火源,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灼熱之感。南方烈火護法,身材魁梧壯碩,宛如一座小山,裸露在外的雙臂肌肉賁張,佈滿了奇異的火焰紋身。那些紋身仿若活物一般,在他的手臂上微微蠕動,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北方玄冰護法則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冰冷如霜,彷彿帶著萬年不化的寒霜,他所站立之處,地面上都凝結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鳩摩羅聲音低沉而沙啞,猶如砂石相互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哼,你這廢物!連幾個中原毛賊都對付不了,屢次讓他們逃脫,現在自己還被他們追殺,我魔羅教怎會與你這等無用之輩合作!”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