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給我。”
虎小忠見鄔行香拿出羅盤,又憶起她在驛站時的高深行為,終是放心不少。
“那,我先去尋客棧,然後回來等你們。”
鄔行香頷首,與李嗣瞻向停棺民居走去。
待到門外,李嗣瞻驟然停下步伐。
“不如你我,賭上一賭?”
鄔行香很莫名,“賭什麼?”
李嗣瞻勝券在握道:“就賭這口棺材,會不會如你所說的鬧鬼。
我賭此事定與靈異之說無關,更不會出現你說的屍變。
哪怕有變故,也是人為。
若我贏了,你以後不準再談鬼神。”
鄔行香好奇道:“若我贏了,可有賞物?”
李嗣瞻略加思索後道:“我還沒想好。”
鄔行香頓時意興索然,“不賭。”
她不禁於心中腹誹:
殿下真無聊。
因適才拉棺之故,大門未閉,鄔行香敲了敲門,對內喊道:
“冒昧打擾。我途經此處,不慎迷路,還望行個方便,指條明路。”
門內即是一個小院,棺材旁站了好些人。
其中一個婦人聞言前來,“姑娘,你怎麼這麼晚還在趕路?先進來說吧。”
鄔行香道謝後,走到棺材旁。
“未料貴府正值悲慼之時,實在冒昧至極。”
棺材旁一人,見到鄔行香,不確認道:“姑娘,我們幾日前是不是見過?”
鄔行香佯裝思索後恍然道:“的確見過。
當時我還想,幾位深夜拉棺,定是急著送人歸故里。”
那人長嘆一聲,解釋起來龍去脈。
“我叫張元恭,家住蘇州,在閶門外開了一家布行,生意一直馬馬虎虎。
三年前,我四處尋覓得力的夥計,經人介紹,認識了這家的主人,孫柏。
我見他面相忠厚,便讓他到布行做事。
誰成想,生意但凡經他之手,無不利市三倍。
多虧他的精心操持,布行生意蒸蒸日上,我也成了家財萬貫之人。
半年前,他找我辭行,說是惦記家中妻兒,想回家團聚。
我當時心中不捨,不願他離去,又給他加了工錢。
當時他說:'東家,若我死了,你也不放我回家嗎?'。
我只當是他的氣話,便承諾:
'若你真有三長兩短,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必親自送你歸鄉。'
前些日子,我聽說關內道有很多西域布料,想來進貨。
我心想此處離孫柏家不遠,讓他陪同,事後給他幾日假探親。
誰知我們剛到地方,他忽然身患重病,臥床不起。
氣息奄奄之際,對我說:'望東家將我的靈柩送回家鄉。'
隨即氣絕。”
張元恭說到此處,一陣哽咽,抬手抹淚道: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留下他,也不會讓他客死異鄉。”
他說話間,又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孫柏的兒子孫桓。
“此乃一點心意。”
孫桓接過奠金,“勞煩你親自送家父歸來,你莫要太過傷心。”
張元恭擦著淚,卻見孫桓神色平靜,甚至有些若無其事的模樣。
他心中暗歎,孫柏如此善人,怎麼生出這樣禽獸不如的兒子?
鄔行香站在一旁,想給些奠金,卻發現自己身上沒帶銀子。
她對著李嗣瞻使眼色。
李嗣瞻卻誤會,鄔行香是見此事果真與鬼神無關,亦無屍變而懊惱。
鄔行香這是用眼神,為她錯誤,向自己道歉呢。
鄔行香見李嗣瞻看不懂自己的眼神,於是拿出羅盤。
“今日實屬叨擾,理應送上奠金,可惜我的盤纏用得差不多了。
不過我略懂陰陽,可相地選址,推算下葬時辰,分文不取。”
孫桓一聽分文不取,抬頭道:“確定分文不取?該不會是唬人的吧?
我見你年紀輕輕,不像是精通陰陽之人。”
鄔行香也不辯解,只道:“你先告訴我,你爹的生辰八字。”
孫桓半信半疑,說出了孫柏的八字。
鄔行香聽後一想,隨即納悶道:
“不對啊,你爹的時柱有食神,是長壽之命,且晚年無憂。”
李嗣瞻在她身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