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的朋友找到了?”
鄔行香搖頭道:“還沒有找到,所以我們想來戲班看看,有沒有新線索?”
班主唉聲嘆氣道:“二位有所不知。
陳捕頭他們,今天將戲班和關帝廟上下搜了個遍,周遭的街坊鄰里也問過了。
還有戲班裡每個人的行蹤都盤問了,卻未發現特別可疑之處。
箱倌的屍首也被帶去縣衙殮房複驗過,說是可能突發急症,倒下時頭不慎撞到衣箱,想爬起來又沒力氣,所以再跌了下去。
可我總覺得箱倌跪著衣箱而死,實在詭異。
而且茵茵這孩子也沒有訊息,捕快說失蹤的可能性有很多,比如她思鄉心切回家了,或是覺得在戲班太辛苦另尋生計去了,不一定是遭遇意外。
可我們所有人都看得出,茵茵很喜歡待在戲班,絕不會像捕快說的那樣。
不僅如此,今日戲班還出了好多事。
哎……不說也罷。”
鄔行香雖只見過卓茵茵一次,但也覺得她不像會丟下一切逃跑的人。
她安慰道:“班主莫要太過憂心,官府既已全力搜尋,想來真相定會水落石出。
捕快們也不過是說出所有可能性來推測排查。”
班主感慨道:“承蒙姑娘吉言,但願如你所說,能早日查明真相。
今日大夥兒也照著老規矩祭箱祈福了。
希望祖師爺能顯顯靈,保佑我們戲班平安,也保佑茵茵那孩子早些回來。”
班主又哀嘆了幾聲,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姑娘,我聽說,昨夜有人見過你們的夥伴。
陳捕頭應該派人去客棧送過訊息了,你們趕緊回去看看吧。”
鄔行香聞訊欣喜道:
“真的?那我們先告辭了。”
鄔行香與李嗣瞻快步回了客棧,找到了店小二。
店小二從櫃上取來了信,“兩位客官,這就是陳捕頭留給你們的信。”
鄔行香接過信,與李嗣瞻回到客房,拆開封口,將信箋取出。
“據查,虎小忠失蹤前,曾於關帝廟外近河邊一小吃攤購置吃食。
攤主乃一老伯,平日只在單日夜間出攤。
今日偶遇其家人,問話後傳達老伯,才得知此訊息。
依其所言,虎小忠在最後一場戲散場後至其攤位,購得三份小食。
期間他口中唸唸有詞,聲聲皆言害怕歸時過晚,遭人責怪。
故而老伯對其印象頗深。
後虎小忠聽到花船歡聲笑語,便往河邊而去。
未幾,便不見蹤影,疑是登船而去。
目前明確線索僅此,官府定當繼續追查,若有進展,再行相告。
望二位寬心,靜候佳音。”
鄔行香看完信後,心緒稍緩。
“有線索就好。
看來是花船人太多,船伕沒看到小忠。
殿下,我明日一早去官府一趟,看看有沒有新訊息。
若是沒有,我們就沿著河邊再去找小忠,可好?”
李嗣瞻又將信從頭到尾看一了一遍,而後道:
“你忘了,我說過,前路未知,唯有同行,方能安心。
你怎麼老想著獨自行動?”
鄔行香只是覺得李嗣瞻身份尷尬,還是由她前去縣衙更好。
但此話無法直說,她只好道:“聽殿下的,明日我們同去縣衙。”
一夜淺眠後,鄔行香早早醒來。
她剛推開房門,就看到樓下廳堂中圍著不少人,正在議論紛紛。
難道,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