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悶嘴的葫蘆還好,就她那小膽子恐怕也不敢進宮,那侯家既然口口聲聲愛護外甥女,那自然就不敢把人送進宮,壞了自己塑造的名聲。
可聽聽她這話,這才是咬人的狗不叫呢,這樣表裡不一的賤皮子,誰知道心裡是不是嫉妒元姐兒,心裡怕是比誰都想壓過我的元姐兒一頭,不然她也說不出賈家除了四丫頭,數她身份最貴重這話!
偏偏她說的還是實話,元丫頭雖然是以國公府嫡長小姐的身份進的宮,可實際上老爺如今不過是個五品官,元丫頭的身份說出來那是虛的,真要比起來,還真比不上迎丫頭,到底迎丫頭才是一等將軍的女兒。
一旦她成了貴人,那我的元姐兒可怎麼辦?是灰溜溜的出宮給個小官當填房,還是依附在迎丫頭身邊當個低等宮嬪,連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周瑞家的趕忙道:“太太您多慮了,老太太最是心疼大姑娘,也最是看重寶二爺。對於老太太來說,別看都是親孫女兒,這差距可大著呢,老太太定然不會舍了大姑娘選擇二姑娘的。
只要老太太不同意,大老爺也絕對不會答應,到時候便是那侯家再有小心思,咱們賈家人不答應,他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外家還能如何?”
王夫人揉著腦袋,良久才道:“不行,我得想辦法讓二哥逼甄家一逼,當初說好了元姐兒進宮選秀就是走個過場,是甄太妃說話不算數害的元姐兒蹉跎了許多年華,如今也不過是讓甄太妃履行諾言而已。”
周瑞家的有些遲疑,“可是太太,太上皇禪位後可是時不時的召見忠榮王,對於皇上又表現出了諸多不滿。這未來,甄太妃未必不能穿鳳袍啊!
而且哪怕此事不成甄太妃咱們也不好得罪,畢竟太妃在後宮經營多年,如今還掌著宮權,別說是皇后娘娘,便是太后娘娘還得受到太妃的鉗制,大姑娘便是一朝得勢,甄太妃就沒法子收拾大姑娘不成?”
王夫人本就是“天真爛漫”之人,心思比較淺薄,自己想法被心腹給駁了,便有幾分惱怒。
“你倒是說說,這該如何?”
周瑞家的想了想,指了指東府,“咱們賈家不還有一個禍害在嗎?”
王夫人先是一愣,然後連連擺手,“你這是說什麼話,那秦氏本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你真當皇上就不知道這件事不成?
而且到底不過是一個丫頭,又有什麼要緊的,義忠郡王和太妃可都好好的在府裡養著呢,皇上還能和一個連玉碟都沒上的丫頭過不去不成?”
周瑞家的笑道:“一個丫頭自然無所謂,但是義忠親王當年可不是隻下了江南一次,這既然藏了一個眾所皆知的姑娘,難道就沒藏了不為人所知的哥兒?”
王夫人豁然起身,雙眼放光,“好好,恐怕皇上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說起來咱們那位蓉大奶奶可真是個有兄弟緣的人,當年秦業多年無子,抱養的恰好是一兒一女。
雖然那兒子沒了,多年無所出的秦業夫妻卻又多了一個哥兒。
哪怕這兩個兄弟都不是那秦氏的親兄弟,但誰敢確定這兩個孩子不是某個孩子放在明處的替身?
這種事,咱們這些忠心的臣子合該提醒皇上一聲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