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為出挑的,在邊關那更是鶴立雞群。這美貌有時候是好事,有時候卻是災難。
侯家聲勢弱了,那侯家的上峰有那不知廉恥的看上姑娘的美貌,打算納了人家。
侯家自然不願意,侯老太太這才帶著姑娘投奔了修國公府,盼著修國公府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給自家姑娘找個能護住她的親事,畢竟京裡有的是過的一般的大族旁支,侯家也不算高攀。”
婆子說到這裡又是頓了一頓,薛寶釵見此再次塞給這婆子一個荷包,“嬤嬤放心說就是,出自你口,入自我耳,定不讓人知道這話是你說的就是。”
那婆子這才繼續說下去,“咱們那大老爺見到那侯姑娘後便念念不忘,讓侯家的公子幫忙,把那姑娘抬進了府。”
“可誰知道那修國公府那公子就是個把事辦壞的蠢物,竟然在裡面玩了出兩頭騙的戲碼。他這邊和咱們榮府說那姑娘答應進府當姨娘,那邊又告訴侯老太太說是賈家的旁支有人想娶侯姑娘當正房奶奶。
侯姑娘知道自己被騙時連花轎都上了,侯姑娘自然不應,可偏偏因著那侯姑娘是官家女又和修國公府有瓜葛,這場納小星辦的可不算小,這要是鬧開了,賈家非得被人彈劾強搶民女不可,便是把罪名說明白了賈家的臉面也沒了。
後來到底是三個國公府一起施壓,承諾將侯姑娘抬為正經的貴妾記入宗譜,修國公府又給侯姑娘賠了數千兩銀子這才揭過去。”
寶釵已經猜到剛剛被封為徵遠侯的侯文敬估計就是這位侯姑娘那個弟弟了,不過倒是有些奇怪,“這事說到底是那修國公的公子辦壞了事,難不成那侯家記恨上了賈家,兩家這麼鬧翻了不成?”
薛寶釵覺得要真是這樣的話這侯家還真是太魯莽了些,畢竟坑了侯姨娘的又不是賈家,如今木已成舟,便是硬鋼著又能如何,一個孤兒寡母的人家這麼不識抬舉也難怪迎春在府裡過的那麼不順。
那婆子趕緊道:“這倒不是,邊關的守將不可隨意離開,來到京城的只有那母女二人,母女倆都不是強硬的人,再加上侯家母女也知道要是真的鬧翻了倒黴的只會是侯家,到時候以侯姑娘的容貌還真不如老實當個妾室安穩,最後到底咬牙應了賈家。
最開始的時候,兩家關係倒還不差,咱們賈家心善,覺得對不起侯家,和先夫人孃家張家說過情況後,直接把侯家當成了正經姻親來往,對待侯姨娘也頗為和煦。
而侯姨娘本就是個溫婉聰慧的女子,對上尊敬,對下寬和,別說是其他人,便是原本的大太太,對於侯姨娘都沒有不誇的。
只可惜後來張夫人過世,府裡續娶來了如今的大太太,這位雖然當時貌美年輕又和賈家祖上有關係,但是真論起來無論是出身、教養還是靠山真不如侯姨娘。
這妻妾之間,多少就有了些嫌隙,而咱們那大老爺向來是喜新厭舊的,侯姨娘後來又有了身孕,折損了容貌後更是被大老爺拋到了腦後,侯姨娘在孕期受了氣吃了苦,最後難產生下了二姑娘便撒手人寰了。”
薛寶釵道:“這女子生產本就是一腳踏進閻王殿的事,侯家因為這事不滿了不成?”
那婆子道:“倒也不是,侯家一直遠在邊關連大老爺房裡的這點爭端都不知道,更不會因此怪上府裡。可誰知後來那侯家的小子打了勝仗提了品級後好似就目中無人了一般,讓他那出身商戶的娘子來邊關看二姑娘。
二姑娘不過是自己玩耍時不小心磕傷了一些,那個粗魯的商女就不依不饒,硬是插手了二姑娘身邊的人,把包括奶孃和身邊的熱人都換了個七七八八。
這麼一鬧兩家雖然面上沒撕破臉,但是老太太還好,到底是心疼二姑娘。可太太和大太太卻是吃了掛落,漸漸的也就和侯家疏遠了起來。不成想今個兒聽說那侯家發了家,主子們心裡自然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