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喝的桑葚酒,騙師兄說成是可以提高功力的特製藥酒,害他喝了整整一壺,弄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被師尊狠狠責罰......”
回憶起小時候自己的“得意”事蹟,凌澄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意,只是很快便又消失了,
“還有,那些個數不清的夜晚,你們兩個練槍搞得傷筋動骨,然後還興高采烈的來找我幫你們醫治。即便那時候我才初學醫術,你們也樂意成為我的醫療試驗品......”
說著,兩名女子的面孔都洋溢位了一些笑意,幼時無憂無慮,可真好。
而三人之前的諸多矛盾和衝突,在眼下,似乎都變得沒有任何意義了。
此刻,一陣微風吹過,撫動了兩人的髮絲。
看著夕陽最終落入江面,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楠,其實,我——”凌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其實,你不會和我一起去帝心島,對麼?”司徒楠平靜而略帶哭腔的觀望著漸漸變得灰暗的湖面。
凌澄有些吃驚的望向司徒楠,可是很快表情又變得平緩。她淡淡一笑,是啊,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同手足,彼此間又怎會猜不到對方的想法呢?
凌澄微微點頭,雙眸無比的堅定,“對,我不會去帝心島。”
“......”雖說司徒楠早就料到了這一結果,但還是顯得十分悲傷。
凌澄:“我這一生,從未忤逆過君老的吩咐。只是這一次,我想,陪著君老......你應該是知道的,從君老救下我並收養我的那一天起,我便發誓,要長伴他左右,好好地侍奉他、照料他。也是因此,我才選擇修習醫術,好做他的貼身醫師。”
對於這一句話,司徒楠並未接話,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良久,司徒楠才憂傷的說道:“也好...那你就陪著師尊吧。”
凌澄雙眼泛著淚光,緩緩走到司徒楠的身邊,將右手手掌搭在司徒楠的肩甲之上,憂傷而愧疚的吐露道:“對不起,楠。要讓你獨自一人承受那麼多——”
“無妨。之前,師兄也是這麼做的。無論如何,我一定會精進修為,學好槍術,重振君山堡...!”司徒楠的語氣透露著無比的堅定,但這也恰恰體現出了她的可憐之處——往往留下來的人,才是最悲傷的。
聽到司徒楠這麼說,凌澄也沉默了下來,她將手掌撤了回來,因為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不管說些什麼,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似乎吹落了司徒楠眼角的淚滴。
司徒楠:“你說,人要是永遠不用長大、不用老去,那該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