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萍萍說話,忽然感覺不對,回頭看去,安樂仍舊乖巧的端坐著,陳萍萍卻是面色大變,轉動輪椅疾聲喚道:“安樂!”
見人沒有動靜,慶帝也知道不對,他腿腳利索,兩步搶到陳安樂身旁,抬起安樂的下巴,就看到一張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心中大慟,一把攬住因他力道向後倒去的女孩。
“傳太醫,傳費介進宮,快去!”慶帝呵斥一聲,侯公公忙小跑著出去。
“安樂……”“安樂、安樂……”
正渾渾噩噩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迷茫的眨眨眼,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含糊的呢喃道:“爹爹……”
將她攬在臂彎的慶帝身子一僵,收緊手臂把人抱在懷中,一時無語。
一旁的陳萍萍也是楞在那裡。室內三個人都不做聲,一下就顯得特別安靜起來。
安樂小臉無力的動了動,在慶帝胸前蹭了一下,悶悶的呢喃道:“爹爹,難受……”
陳萍萍面無表情的低著頭,慶帝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直到太醫急匆匆的趕來,打破的室內的寧靜。
“陳院長不方便,朕幫你抱著吧。”慶帝淡淡說了一句,吩咐:“免禮,過來為安樂診脈。”
太醫忙從地上爬起來,眼觀鼻鼻觀心的把完脈,心中大駭,也不敢輕易下筆開方,他正遲疑間,太監來報:“陛下,費大人到了。”
“趕緊進來!”慶帝催促道。
費介一進門就被免了禮,徑直上前檢視安樂的情況。太醫如蒙大赦,趕忙退到一旁。
把完脈,習慣性的嘆了口氣,費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先吃兩顆,我再給她施針。”
擺擺手讓太醫退下,慶帝從侯公公手裡接過溫水,親自喂安樂吃藥,這讓餘光瞥見這一幕的太醫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
一行人移步到內室,施完針,安樂緊緊皺著的眉頭鬆開,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輕輕幫安樂理了理被子,慶帝擺擺手,招呼陳萍萍和費介到了外間,才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累著了,又受了些驚嚇。”費介無奈的說道:“昨天本來就發作了一回,都還沒徹底養好呢,今天又給嚇著了,唉……”
“你該讓人教她些禮儀的。”慶帝揉揉眉心:“若不然,方才也不會驚到。”
“她身體太差,臣想著她還小,不忍心……陛下的旨意下的急,匆忙間,也來不及多教。只跟她簡單的說了些臣的職務,就嚇的病了一場,臣,就更不敢多說了。”陳萍萍陰冷的面容泛起了深深的無奈。
“怎麼嚇到的?”慶帝不解。
“大概是,覺得臣的職務太危險,擔心。還勸臣要謙虛、小心些呢。”
慶帝沉默了片刻,問了費介安樂如今的情況,在得知安樂休息一會就會醒來,之後覺得不舒服吃藥丸就行。便毫不留情的把二人趕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