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字元幾乎都一樣,但似乎有一天趙老先生清醒過一段時間。
7月30日的日記,在一段亂碼字元的後面,他寫下了好幾句歪歪扭扭的字樣,不要接觸!不要接觸!不要接觸!
而7月31日的日記被撕掉了一半,不知道去處。
江釉放下這些日記,腦子裡忽然刺痛了一瞬,彷彿被什麼銳器攻擊了。她扶著額頭,那種如同針扎的密密麻麻的痛感襲來。
似乎有什麼聲音要對她說話,但是...這些刺痛之後,一點也聽不到了,連之前碎碎念念的聲音都不見了。
以前在那個特殊空間裡所看到的東西似乎又漫上了她的腦海!
有些酸脹的感覺...她閉上了眼睛,忍耐下這些疼痛,細細密密的冷汗從她的腦門浮出,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不知道堅持了多久,那種痛感漸漸消失,睜開眼才發現桌面上已經滴下了好幾滴汗水,本來發冷的身子終於暖了一些。
她的耳邊沒有再出現怪聲音了。
將日記整理好,重新壓在磁帶下面,光是檔案裡的記錄已經十分詳細了,但她不知道是否要現在取出這份檔案,給自己的隊員們看。
看了這些日記的內容,她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被影響到了,這份磁帶的影響應該更直接。也怪不得局長在聽到那位論壇主發了影片之後這麼緊張。
商先生目前的狀態和趙老先生當時的狀態已經相差無幾,只是商先生對此更顯得狂熱一些。
江釉看著這些檔案資料,陷入了困境,或者她應該選擇去相信自己的隊友能戰勝這些精神干擾,但她又不敢讓他們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
倏然腦子裡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為了商先生而找她們,但本身對商先生的死活似乎不怎麼關心。
在通訊錄裡找到了他的電話,她看著這個電話號碼,有些犯難。說到底這還是sfn局內部的事情,她不應該找這個外人。
當然也不該牽扯無辜的人員進來。
忽然檔案室的燈光反覆閃爍,她迅速反應過來,站了起來,另一隻手去摸腰間的槍。看起來很可能是檔案室的某份檔案的異常。
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有些謹慎地去接,卻發現上面來電人是蒼湖。
“喂,蒼湖?”
“是我,關於商炔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進展?”蒼湖的聲音一如靜謐的湖水,還莫名的有種讓人平靜的效果。
“有進展,但是碰到了一些比較棘手的困難。”她說著,卻發現檔案室的燈沒有閃爍了。
“是查到之前接觸那個東西的人都和商炔的症狀差不多麼?”
“嗯,大差不差的,之前與商先生去詢問另一位見過海底遺蹟的論壇主,卻發現他已經神志不清。”
“看來是一種會對精神產生干擾的東西。有什麼你看到的東西,可以轉述給你的同僚們,只要沒有看到,就不會聽到它的聲音。”蒼湖一下就能猜中她的困惑。
“如果我們要消除那個遺蹟與世界的連線點,我們也會進入到那片海域,甚至深入那處遺蹟,那時候不免也會有影響。”江釉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除了問蒼湖,她自己也在同步思考著。
目前看起來是長期接觸才會影響,但進入異常內部不免會有更強烈的精神干擾。
“或許,可以試著用別的異常空間裡的精神干擾,只要兩種干擾都在,便會互斥,這樣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