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金庫外的雪已經停了,但空氣中依然瀰漫著一股凜冽的寒意。林默盯著那臺老式錄音機,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有件事很奇怪。\"他說,\"為什麼是錄音機?在那個年代,明明有更先進的儲存裝置。\"
李明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
\"這臺機器本身就是一個訊息。\"林默說,\"而且,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
\"誰?\"
\"艾哈邁德。\"林默說,\"迪拜王室的神秘繼承人。他不僅是專案主管最後的學生,也是這臺錄音機的原主人。\"
老管家猛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因為機器底部有個幾乎看不見的標記。\"林默指著一個微小的刻痕,\"這是艾哈邁德家族的私人徽記。\"
就在這時,陳芸的通訊突然接入：\"林總,剛截獲一個訊號。有架私人飛機正從迪拜起飛,目的地是蘇黎世。乘客名單上赫然有艾哈邁德的名字。\"
\"時間太巧了。\"蘇曉月說。
\"不是巧合。\"林默說,\"他一直在等。等我們解開這第一層謎題。\"
李明遠迅速查詢資料：\"艾哈邁德這些年一直很低調,但他控制著中東最大的量子計算中心。而且......\"
\"而且什麼?\"
\"他手上掌握著一個特殊的投資組合。那些即將引爆的期權,有相當一部分都可以追溯到他的賬戶。\"
林默若有所思：\"所以他不僅是知情者,還是整個計劃的參與者。\"
\"但站在哪一邊?\"蘇曉月問。
\"很快就知道了。\"林默說,\"準備一下,我們去趟迪拜。\"
\"可是艾哈邁德不是正要來瑞士嗎?\"
\"那是幌子。\"林默說,\"以他的性格,真正的會面地點一定在自己的主場。\"
十二小時後,迪拜帆船酒店頂層。林默團隊剛剛抵達,就收到了艾哈邁德的私人邀請。
\"有意思的安排。\"蘇曉月環顧四周。整個樓層都被清空,只有中央的會客室亮著燈。
推開門的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眼前不是想象中奢華的裝潢,而是一個充滿復古氣息的空間。角落裡,赫然擺著幾臺和金庫裡一模一樣的老式錄音機。
\"歡迎。\"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艾哈邁德從陰影中走出來。這位中東王子看起來比想象中年輕,但眼神中透著難以言喻的滄桑。
\"錄音機是您故意放在金庫裡的?\"林默開門見山。
\"不全是。\"艾哈邁德說,\"那是老師留給我的遺物。我只是按照他的指示,在適當的時候讓它重見天日。\"
\"為什麼是現在?\"
\"因為計劃已經到了最關鍵的階段。\"艾哈邁德走到窗前,\"你們以為這是一場金融戰爭?不,這是一場關於人性的實驗。\"
他開啟其中一臺錄音機。和金庫裡不同的聲音響起：
\"艾哈邁德,當你聽到這段錄音時,意味著時機已經成熟。告訴他們真相。關於量子計算、金融市場,還有人性本身的真相......\"
是專案主管的聲音,但明顯是在臨終前留下的。
\"什麼真相?\"林默問。
\"市場從來就不是由理性驅動的。\"艾哈邁德說,\"它是人性的對映。恐懼、貪婪、希望、絕望......所有的波動背後,都是赤裸裸的人性在湧動。\"
\"所以那些精密的量子計算......\"
\"不過是工具。\"艾哈邁德說,\"真正的關鍵是預測和引導人性。這才是老師畢生研究的核心。\"
他走到一面牆前,按動機關。牆壁徐徐開啟,露出一個龐大的控制室。數百個顯示屏同時運轉,展示著全球金融市場的每一個細節。
\"看到了嗎?\"艾哈邁德指著那些此起彼伏的資料曲線,\"這不是冰冷的數字,而是人類情緒的心電圖。\"
\"所以您一直在默默觀察?\"
\"不只是觀察。\"艾哈邁德說,\"我在等待一個證明老師理論的機會。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他按下一個按鈕,所有螢幕都切換到同一個畫面：阿爾卑斯山資料中心的實時監控。
\"那些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