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這麼做？\"蘇曉月站在蘇家老宅的書房裡,看著正在整理檔案的何玉鳳。
\"沒有選擇了。\"何玉鳳的臉上難得露出疲憊,\"這些年的賬,總要有人來算。\"
書桌上堆滿了檔案和隨身碟。這是何玉鳳昨晚熬了一整夜整理出來的證據。從資金往來到股權結構,二十年來的秘密交易都在其中。
\"林總,您得看看這個。\"陳芸匆匆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剛解密的檔案,\"發現一筆異常的資金轉移。就在專案主管出事的那天。\"
林默接過檔案仔細檢視。那是一筆鉅額轉賬,收款方是一個離岸公司。更蹊蹺的是,這筆錢在轉出後就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這個賬戶......\"何玉鳳突然出聲,\"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翻開自己的筆記本,快速查詢著。很快找到一頁：在一次酒會上,她無意中聽到蘇天明和人提起過這個賬戶。
\"是他？\"林默若有所思。
\"不僅是他。\"何玉鳳說,\"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還有......\"
話音未落,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蘇天明帶著幾個人闖了進來。
\"交出那些檔案！\"他厲聲喝道。
\"你想幹什麼？\"蘇曉月擋在何玉鳳面前。
\"呵呵,幹什麼？\"蘇天明冷笑,\"你以為這些東西是那麼好拿出來的？裡面牽扯到的可不只是我們蘇家。\"
林默注意到他身後的人個個腰間鼓鼓的,顯然帶了傢伙。
\"別輕舉妄動。\"林默說,\"你應該知道,那些檔案已經有備份了。\"
\"備份？\"蘇天明突然大笑,\"你是說這個嗎？\"
他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影片。畫面顯示,一個資料中心正在遭受駭客攻擊,所有伺服器接連癱瘓。
\"不可能！\"陳芸立即檢視系統狀態,\"備份...備份怎麼會......\"
\"你以為只有你們會玩科技？\"蘇天明得意地說,\"這些年我也沒閒著。現在,乖乖把檔案交出來,我還可以讓你們安全離開。\"
局勢瞬間緊張起來。林默能感覺到對方的人在緩緩靠近,隨時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一聲渾厚的咳嗽從門外傳來。
\"老爺子！\"幾個打手慌忙站直。
蘇老爺子拄著柺杖,緩緩走進書房。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每個人,最後落在蘇天明身上。
\"你要這些檔案做什麼？\"老爺子問。
\"爸,這些東西不能流出去。\"蘇天明說,\"會毀了我們蘇家的。\"
\"毀了蘇家？\"老爺子冷笑,\"蘇家的臉面,就是讓你這樣維護的？帶著打手來搶東西,這就是你的做法？\"
\"可是......\"
\"閉嘴！\"老爺子厲聲打斷,\"我早就查過了。二十年前的事,你參與了多少,幹了些什麼,以為我不知道？\"
蘇天明的臉色變了：\"您...您調查我？\"
\"不只是你。\"老爺子說,\"這些年來,家族裡的每一筆不明不白的賬,我都記著。只是一直在等,等一個徹底清算的機會。\"
他轉向何玉鳳：\"把檔案都拿出來吧。是時候讓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何玉鳳如釋重負,開始將檔案一份份擺到桌上。其中一份格外引人注目：是一張二十年前的股權轉讓協議。
\"這是......\"林默仔細檢視。
\"當年專案主管在出事前,將一部分股份秘密轉讓給了一個信託基金。\"何玉鳳解釋,\"而這個基金的實際控制人就是......\"
\"是我。\"老爺子說。
所有人都愣住了。難怪老爺子對這件事如此清楚。原來他一直在暗中佈局,等待真相大白的這一天。
\"爸！您怎麼能......\"蘇天明急了。
\"我怎麼不能？\"老爺子反問,\"這些年你們乾的那些齷齪事,以為瞞得過我？今天,所有的賬都要算清楚。\"
他招招手,幾個精幹的人走進來,開始將檔案分類整理。林預設出他們是業內知名的審計師。
\"從現在開始,蘇家所有的賬目都要重新清查。\"老爺子說,\"該追究的追究,該負責的負責。誰也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