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老宅的保險庫內，多臺機器散發出低沉的嗡鳴聲。林默蹲在一個年代久遠的嵌入式保險箱前，藉著應急照明燈微弱的光線反覆檢查著這個意外發現。銅綠斑駁的正面板上，八個凸起的圓形按鍵呈現出特殊的排列。
\"有趣的結構。\"經驗豐富的開鎖專家楊老仔細端詳著鎖芯，\"並不是簡單的機械結構,裡面似乎內建了某種導電網路。每個按鍵都連線著一個獨立的電路。\"
李明遠執著一臺行動式量子探測儀,慢慢掃過保險箱表面：\"檢測到微弱但穩定的電磁場波動。按鍵之間存在某種能量聯絡,像是一個完整的控制系統。\"
\"不對勁。\"陳芸盯著手裡的藍圖,皺眉說道：\"根據老宅的原始建築圖紙,這個位置應該是承重牆。保險箱是後來加裝的,而且安裝時間應該是在......\"
\"1937年。\"張明翻看著一份發黃的維修記錄,\"當時蘇家專門找了一個德國工程師來改造這個房間。花了一大筆錢,而且工期長達半年。\"
\"等等。\"林默示意大家安靜,伸手輕輕敲擊保險箱的側面。金屬外殼發出的回聲有些異常,內部空間明顯大於表面尺寸。
\"這箱子是雙層結構。\"楊老聽出了端倪,\"外面一層是偽裝,真正的機關在裡面。如果我沒猜錯,開啟過程也是分兩步。\"
\"像某種身份驗證系統。\"李明遠說,\"第一層是物理鎖,第二層可能是某種電子控制裝置。考慮到安裝年代,這種設計太超前了。\"
林默摸索著表面的紋路,突然摸到一個幾乎微不可察的縫隙。輕輕用力,保險箱的側板應聲滑開,露出一個小小的卡槽。
\"是機械卡帶介面。\"楊老一眼認出,\"早期計算機常用這種資料儲存介質。\"
\"可是1937年,電子計算機還沒有發明。\"陳芸說。
林默思索片刻,轉身吩咐道：\"去查查德國工程師的背景。還有,去找當時的工程預算,我要知道那半年裡安裝了些什麼裝置。\"
\"有結果了。\"不多時,張明拿來幾份檔案,\"那個德國人名叫漢斯·施密特,表面上是一家機械公司的工程師。但有意思的是,他在1940年突然失蹤了。而且在此之前,他還在上海、香港等多個城市承接過類似的地下工程。\"
\"會不會是......\"陳芸若有所思,\"某種早期的情報網路?\"
\"先別猜測。\"林默打斷道,\"現在的關鍵是找到配套的卡帶。按照慣例,這種機密儲存介質一般會和鑰匙分開保管。\"
團隊開始地毯式搜尋整個房間。突然,李明遠的探測儀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這裡!\"他指著牆角一塊地板,\"下面有強烈的電磁反應。\"
小心撬開地板,下面赫然是一個金屬容器。開啟後,裡面整齊地放著一卷老式卡帶,還有一本做工精良的筆記本。
\"德文手稿。\"陳芸快速翻看,\"是一份裝置說明書,記錄了保險箱的詳細結構和開啟流程。\"
\"有意思。\"林默一邊閱讀一邊說,\"這哪裡是什麼保險箱,分明是一個早期的資料終端。那些按鍵是輸入裝置,卡帶槽是儲存器。保險箱只是個偽裝。\"
\"可1937年怎麼可能有這麼先進的電子裝置?\"張明仍然難以置信。
\"除非......\"林默若有所思,\"他們掌握了某種超前的技術。\"
按照手稿的說明,團隊開始嘗試啟動這臺\"古董計算機\"。隨著一陣低沉的嗡鳴,保險箱內部的機械裝置緩緩轉動,發出細微的咔嗒聲。
\"準備錄影。\"林默提醒道,\"接下來的每一個細節都很重要。\"
插入卡帶,輸入手稿上記載的啟動序列。保險箱的正面板突然彈開,露出一塊做工精良的顯示屏。雖然年代久遠,但螢幕依然能發出微弱的熒光。
\"這不可能......\"在場的每個人都倒吸一口冷氣。1937年,不要說液晶顯示屏,就連最基礎的電子管計算機都還沒有問世。
螢幕上開始滾動德文字元。陳芸一邊翻譯一邊驚歎：\"這是一份研究日誌,記錄了一個叫'量子計劃'的秘密專案。從內容來看,當時已經有一群科學家在研究量子計算的應用。\"
\"難怪要這麼機密。\"林默說,\"這種領先時代幾十年的技術,在那個年代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