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離！\"
但已經來不及了。下一秒,刺目的強光充滿了整個房間。林默本能地撲向牆角。劇烈的爆炸聲中,氣浪將所有人掀翻。
等視覺恢復時,林默發現自己被困在了角落。裝置的碎片散落一地,火花四處飛濺。三個人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林總！林總！\"耳機裡傳來陳芸焦急的聲音。
\"我沒事。\"林默艱難地站起來,\"但情況不妙。這裡已經起火了。\"
\"消防系統被鎖死了。\"陳芸說,\"蘇教授正在主控室想辦法......\"
又是一聲巨響。第二臺裝置也開始冒煙,顯然即將步上前臺的後塵。
\"撤離通道被堵住了。\"林默環顧四周,\"這裡還有多少裝置？\"
\"根據記錄,總共有七臺。\"李明遠說,\"每一臺的能量儲存都在......\"
第三聲爆炸打斷了他的話。煙霧越來越濃,溫度高得嚇人。林默脫下外套捂住口鼻,開始在廢墟中摸索。
\"等等！\"陳芸突然說,\"我找到一個辦法。實驗室的牆壁是特製的,可以承受更大的衝擊。如果能把剩下的裝置集中在一起......\"
林默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把爆炸限制在一個區域內。\"
\"對。但是......\"她頓了一下,\"必須有人留下來操作。\"
\"我來。\"林默說,\"告訴我怎麼做。\"
在陳芸的指導下,林默開始搬動剩餘的裝置。每一臺都重得驚人,而且燙得嚇人。但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
\"林總,主電源已經切斷了。\"蘇父的聲音傳來,\"但儲存的能量還是會釋放。你必須加快速度。\"
第四臺裝置發出不祥的嗡鳴。林默知道爆炸隨時可能發生。他加快動作,把最後兩臺裝置推到角落。
\"好了,現在啟動......\"陳芸的聲音突然中斷。爆炸的衝擊波顯然影響到了通訊系統。
林默獨自一人面對即將失控的裝置。煙霧嗆得他直咳嗽,汗水早已溼透了衣服。但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
憑著記憶,他開始設定防護罩。這是實驗室的最後一道防線,原本是用來控制量子洩漏的。現在或許能派上別的用場。
第四聲爆炸如期而至。但這一次,大部分衝擊波都被限制在了防護罩內。剩下的裝置發出刺耳的尖嘯,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林默知道自己必須馬上離開。但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發現一個殘破的顯示屏上閃爍著資料流。那是最後的實驗記錄。
幾乎是本能地,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硬碟,開始下載資料。滾燙的裝置外殼幾乎要燒穿他的手套。但這些資料太重要了,關係到整個專案的未來。
\"林總！快出來！\"不知何時通訊恢復了。陳芸的聲音帶著哭腔。
\"馬上。\"林默盯著進度條,感覺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終於,資料傳輸完成。林默拔出硬碟,轉身衝向門口。身後,最後的裝置已經開始解體。
就在他跨出實驗室的一瞬間,最強烈的爆炸發生了。氣浪將他重重摔在走廊的牆上。但好在防護罩起了作用,爆炸的主要威力被限制在了實驗室內。
\"林總！\"李明遠和陳芸衝過來扶起他。
\"我沒事。\"林默摸了摸口袋裡的硬碟,\"資料保住了。\"
\"蘇教授已經疏散了所有人員。\"陳芸說,\"消防隊正在趕來。\"
三人快步離開地下三層。身後的火光漸漸暗淡下去,裝置的轟鳴聲也歸於平靜。
回到控制室時,蘇父正在和消防人員交談。看到林默平安回來,他明顯鬆了口氣。
\"資料完整嗎？\"他問。
\"應該是最後幾組實驗的記錄。\"林默說,\"具體內容還需要分析。\"
\"很好。\"蘇父說,\"這些資料會幫助我們重新開始。不過這一次......\"
警笛聲由遠及近。消防車和救護車呼嘯而至。醫護人員開始對傷員進行救治,消防員則撲滅最後的火星。
陳芸重新檢查系統,確認沒有遺漏的隱患。李明遠收起檢測裝置,準備進行現場勘查。
被捕的嫌疑人陸續被警方帶走。他們的眼神已經不再狂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
蘇父站在窗前,望著晨光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