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緩緩駛入金融街。周總坐在後排，面帶微笑地看著林默：\"年輕人，你很聰明。\"
林默平靜地說：\"周總過獎了。\"
\"不，我是認真的。\"周總輕輕敲了敲車窗，\"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找到陳氏這個盟友，確實不簡單。\"
原來他早就知道陳雪的身份。林默心中瞭然，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沉默。
\"其實沒必要搞得這麼複雜。\"周總收起笑容，\"專利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至於調味料專案，周氏願意追加投資。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車子轉入一條偏僻的小路。林默注意到，另一輛黑色轎車一直跟在後面。
\"周總想談什麼？\"
\"很簡單。\"周總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合同，\"把專利轉讓給周氏，作為補償，我給你調味料專案的控股權。怎麼樣？\"
林默接過合同，快速瀏覽了一遍：\"周總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哦？\"
\"我不是來賣專利的。\"林默把合同還給他，\"我是來告訴周總一件事：商場上的遊戲規則，不是你們說了算。\"
周總的表情冷了下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周總這話說得不對。\"林默微微一笑，\"您應該查查，新創科技的專利到底是誰在運作。\"
周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什麼意思？\"
\"就在剛才，證監會已經進駐新創科技調查了。\"林默說，\"我想周總很快就會收到訊息。\"
話音剛落，周總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林先生，\"掛了電話，周總盯著林默，\"你早就知道新創科技有問題？\"
\"我只是做了一點調查。\"林默說，\"畢竟，要跟周氏這樣的大公司合作，總要有點準備。\"
周總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有意思。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車子停在一家高檔會所前。周總推開車門：\"請吧，我們換個地方談。\"
林默沒有動：\"不用了。我想周總已經很清楚我的立場。\"
\"你就這麼有把握？\"周總回頭看他，\"萬一我還有別的手段呢？\"
\"比如說那輛一直跟著我們的車？\"林默指了指後面，\"周總，我們都是商人，沒必要搞這些。\"
周總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大笑起來：\"好！真是後生可畏啊。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他重新坐回車裡：\"新創科技的事，我認栽。但合作的事還得談。你有技術，我有資本，何必非要鬥個你死我活？\"
\"我也正有此意。\"林默說，\"不過合作方式要變一變。\"
\"怎麼變？\"
\"周氏入股我們的連鎖品牌，但只能是財務投資，不參與經營。\"林默說，\"作為交換，智慧手錶專案可以跟周氏合作開發。\"
周總眼睛一亮：\"連鎖品牌？就是陳雪那個計劃？\"
\"對，但規模會更大。\"林默說，\"我們不只做餐飲，還要把老字號文化產業化。這裡面的想象空間，應該比一個專利值錢得多。\"
周總仔細思考著這個提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有意思的提議。不過你憑什麼覺得能做好？\"
林默從包裡拿出一份企劃案：\"這是我熬了幾個通宵做出來的方案。周總不妨看看。\"
企劃案詳細分析了老字號品牌的市場價值，以及如何用現代經營理念盤活傳統品牌。每個細節都考慮得很周到，資料分析也很專業。
\"小夥子真是深藏不露啊。\"周總合上檔案，\"這種級別的商業計劃，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
\"所以周總覺得如何？\"
\"有兩個問題。\"周總豎起手指，\"第一，陳氏那邊會同意嗎？第二，你打算怎麼處理跟蘇曉月的關係？\"
林默一愣：\"蘇曉月？\"
\"別裝糊塗。\"周總意味深長地說，\"她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覺得她會眼睜睜看著你把專案帶去別處？\"
\"這就是我第三個條件。\"林默正色道，\"蘇曉月必須留在專案組。\"
周總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不擔心她會兩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