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卻暗了暗。
時窈將一枚聖女果放入自己口中,一枚遞到他唇邊,期待地看著他:“嚐嚐,很甜。”
季岫白眼底有排斥一閃而過,可轉念想到什麼,強忍住避開的反感情緒,俯身將聖女果銜在口中。
酸涼的汁水在口中迸開,季岫白不由蹙眉。
時窈此時才終於露出被酸得緊皺眉頭的表情,卻仍忍不住笑出聲:“騙你的!”
“這兩枚都還是青的。”
偌大的廚房輕易被女人低低的笑聲填滿。
季岫白莫名覺得耳膜被笑聲攪得顫了下,一時沒有說話。
“很酸嗎?”時窈見他不說話,擔心地看著他,想到什麼,掏出一顆掛滿糖霜的話梅送到他唇邊:“這樣就不酸了!”
季岫白一時不察,唇動了動,話梅便滾入唇齒間,唇瓣銜住了蔥白的指尖。
時窈全身僵住,待反應過來,忙收回手,紅著臉扔下一句“我去備餐”便轉頭走了出去。
季岫白看著女人羞怯慌亂的背影,皺緊了眉頭。
酸酸甜甜的滋味頃刻在口腔中瀰漫開來,與當年時思思的那兩顆水果糖完全不同的味道。
時思思……
想到替嫁一事,季岫白的眼神頃刻間冷了下來,半晌嗤笑一聲,面無表情地將口中的話梅吐到垃圾桶中。
一頓晚餐就在二人的虛情假意中過去。
季岫白仍要處理公務,吃完晚餐便去了書房。
而時窈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臥室門關上的瞬間,她聽見系統的聲音【季岫白好感度+5.】
時窈挑眉一笑,看來這一招,對缺愛的人還是有用的。
【系統:目標就在書房,宿主不乘勝追擊,做點什麼?】
時窈懶洋洋地倒在沙發上:“嗯,的確要做點什麼。”
【系統:什麼?】
時窈:“睡個美容覺。”
【系統:……】
*
第二天一早,季岫白下樓時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睡足了覺神采奕奕的時窈,瓷白的肌膚白裡透紅,在陽光下像是一塊羊脂玉,沒有半點瑕疵。
見到他,她的眼中像是頃刻湧現出星光點點:“早。”
季岫白牽起唇角,正要開口,目光落到她身上的衣服,眼眸暗了暗。
今天的她穿著杏色緞面長裙,坐在沙發上,溫婉柔和,再看不見半點時思思的影子。
“岫白?”
季岫白笑了笑:“怎麼在這裡坐著?”
時窈理所當然道:“等你一起吃早餐啊,”說著,她站起身朝他走去,卻在看見他的臉色時,腳步一頓,聲音也放輕了,“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季岫白嗓音清雅:“工作上的事。”
時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整個早餐期間話都少了許多,只有季岫白出門時,她才突然看見了什麼,站起身:“岫白!”
季岫白回身看去。
時窈小跑到他面前,臉頰微紅,將他有些鬆散的領帶整理好:“好了。”
季岫白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輕撫了下她耳畔的碎髮:“等我回來。”
時窈輕輕點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男人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仍“戀戀不捨”地站在原地。
不知多久,時窈正要轉身回房,身後傳來一聲玩味的聲音:“真恩愛。”
時窈回身看去,少年不知道看了多久,此刻正懶散地站在陽光下,細碎的劉海垂下,濃密的睫毛雙眼清澈桀驁,寬鬆的衝鋒衣勾勒出優越頎長的身材,活脫脫的美型少年。
只可惜,臉上與唇角的傷痕破壞了那份美,倒增添了幾絲破碎感。
時窈目光掃過少年頭頂的“季堯”二字及零好感度,目露迷茫:“你是?”
季堯朝她走來,俯身湊到她跟前乖順地笑:“嫂嫂。”
*
另一邊。
季岫白坐上車,便順手抽出一塊方帕,擦拭著剛剛輕撫過時窈的手。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管家的來電:“季先生,二少爺來了。”
季岫白淡淡道:“這種事不用和我說。”
那個他該叫一聲父親的男人臨死前,大概也知道他不會善待那對母子,留下的遺囑便包括:季堯擁有季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莊園永遠有季堯一席之地。
“不是……”管家遲疑了下,“二少爺他,是來找時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