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也就是普通的藍家帶雲紋的衣服,哎,不對,這上面竟然還繡了符咒?藍湛,你怎麼和你家裡說的啊?他們竟然同意你收溫家的孩子?”
藍湛看著魏嬰叭叭叭的說個不停,眼神中盛滿了一般人難以察覺的溫柔,耐心地回道:“非粗布,不欺負,如實說。”
“這樣啊,藍老頭,啊,不,是老先生竟然同意?”魏嬰甩著腰上的玉佩,好奇地看著藍湛。
“叔父是通情達理之人。”藍湛認真地回答魏嬰,眼神中透著一絲對叔父的敬重。
“啊,哈哈哈,是這樣嗎?”魏嬰想到藍老先生每次見到他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心想,他是對你這個得意弟子通情達理吧。
想到這裡,魏嬰忽然就想起當年藍老先生曾經呵斥他,說過“你若是想到了(利用怨氣的方法),各世家就容不得你了。”
當年的魏無羨少年意氣風發,天資非凡,雖提出了煉化怨氣的想法,卻並沒有看上這條道路,沒想到如今被逼無奈,卻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當年藍老先生也算是一語成讖。
想到這裡,魏嬰問藍湛:“你叔父是不是視我為教學生涯的恥辱啊!想來,他老人家一定後悔收了我做學生。”
“並沒有。”藍湛看著魏嬰臉上略帶失落的表情,刻意忽視了叔父往常提到魏嬰時那副恨不得他消失的表情,撒了個謊。
魏嬰聽到藍湛如此說,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輕輕笑了一聲,感覺心中的陰霾又散去了少許,情緒也隨之好了一些。
走著走著,來到了亂葬崗山腳,藍湛忽然停了下來,他的腳步彷彿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不捨。
“就送到這裡,我要離開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卻又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原本還笑嘻嘻的魏嬰,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那明亮的眼眸中滿是驚愕與不捨,就連藍湛懷裡的葉楓,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離別氛圍驚醒,好奇地睜開了有些睡眼朦朧的雙眼。
葉楓思索了一下,忽然記起藍大寫給藍湛的那封信,他記得當時藍湛看信的時候,情緒就有些不太穩定。
當時藍湛本打算和他說信的內容,可後來聶懷桑過來了,再然後三人就一直在為將來的事情謀劃,葉楓也就將此事拋諸腦後了。
如今藍湛提出要離開,葉楓猜測應該與那封信有關,於是在藍湛的手上寫上:“信?”
藍湛別過頭去,不敢去看魏嬰的眼睛,彷彿只要一眼,就會讓他的決心崩塌。
感受到葉楓寫的字,他只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魏嬰的表情有些痛苦和不捨,但還是努力擠出一抹微笑說道:“是啊,也是時候該走了,藍湛你都已經來這裡這麼久了,是該離開了。”
他的聲音微微發澀,眼神中滿是他自己也不太懂的複雜情感。
葉楓對藍湛離開並不是很擔心,因為按照原計劃,不久之後藍湛也是要離開的。
這次來到鎮子上,已經發現了金家的探子,對方應該已經發現藍湛去了亂葬崗。
這金光善在原著中,說不定也是因為這些探子,才會發現藍湛與魏嬰相處不錯的,否則當年金凌滿月宴的帖子,也不會專門找藍湛來寫了。
不過道理雖是如此,離別終究還是令人難過的,不要說魏嬰這個愛而不自知的傢伙了,就連和藍湛相處了一段時間的葉楓都有些捨不得藍湛這個“奶爸”了。
都說藍湛清冷無情,難以接近,可是真的被對方照顧了這麼久,葉楓覺得這個奶爸真的非常周到細緻。
藍湛將葉楓遞給魏嬰,最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飽含著千言萬語。
魏嬰望著藍湛離去的背影,忽然感覺心臟有些跳的快了一些,他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心。
他掩飾般的伸手點了點葉楓的帶拿了點葉楓的額頭,“阿瑾啊,阿瑾,你看你這個新鮮出爐的師父,對你一點都不負責,剛收下你,就扔下了,還是落到我手裡了吧。看你老是粘著藍湛,現在沒有了吧,以後可要好好討好我哦。”
在推著車的溫寧,聽到魏嬰如此說,忍不住憨憨的說道,“不是的,公子,阿瑾最:()從紅樓開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