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煥珺看著眼前嘴中嚷嚷著要送她機緣的禿驢，不知道說什麼。有種很無力的感覺。
觳觫在其身後張牙舞爪的，好像在……讓她不要過來？
顧煥珺轉移視線，“大師，您是魔族？”
三人已經上了禿驢的坐騎，那是一頭雄鷹。
“是魔是人並不重要，萬物生靈本身並沒有善惡。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可是為了尋仇而來？”
顧煥珺和觳觫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她們確實是為了殺武帝而來，其實她們寧願朱長風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阿彌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禿驢不過一米五，身上穿的袈裟更是破爛不堪。
這像得道高僧？
顧煥珺跳過武帝的話題，“大師，您這是要帶我兩姐妹去哪？莫非你們佛門淨地還缺暖床丫頭不成？”
“施主，這是魔界，哪有佛門？”禿驢搖了搖頭，光頭在這白雲之上，被那濁日映照，分外刺眼。
觳觫躺在翅膀旁邊，朝著下面看去，霧濛濛的一片。天人境能做到滑翔，這麼看，跳下去也摔不死。
她在思考著怎麼跑路。
顧煥珺蹲在打坐的光頭旁邊，追著問。
“大師，我們是縹緲大陸來的，這次來魔界是為了讓雙方建立友好的合作關係。你知道妖族和神族吧？根據可靠訊息，他們打算聯手進攻魔界啊！我們人族也懂唇亡齒寒的道理，這不，派了我們幾個過來，嘿嘿，還沒到中域呢，就被您抓了。”
顧煥珺腦子轉得極快，她努力提升自身價值，天人境的實力可不是籌碼，但是，她想告訴禿驢的是，她的背後站得是整個人族。
十三釵各個胡扯，不不，能說會道。
“你看，”顧煥珺見老禿驢閉著眼睛，趁熱打鐵“您不如把我們放了，我們也不要求您把我們送到中域，就在這裡下……下鳥。等我們見到魔界的……”
顧煥珺好像還不怎麼了解魔族的等級架構啊。
“見到你們魔界能主事的人，商量好怎麼主動討伐妖、神兩界。到那時，人族必定記得您的恩情。”
忽然，禿驢睜開了眼。
心動了？
下一刻，顧煥珺大叫幾聲，老鷹不知怎麼忽然直線下降。不過，好歹現在也是天人境的高手了，顧煥珺在短暫失衡後，立馬掌控了平衡。
原來是觳觫從鷹背上跳了下去，準備跑路。
“嘿……嘿……呵呵”
被“抓”回來的觳觫看著顧煥珺傻笑。
豬隊友……
兩天後
三人來到了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巔之上。
“牛魔寨？”顧煥珺看著下方的巨大牌匾，可惜，她不太清楚魔界內的勢力。這禿驢是要把她們賣給牛魔寨？人肉交易？
“老大！”“大當家！”
這一米五的小光頭是這牛魔寨的大當家？
觳觫也是疑惑，跟在顧煥珺身後，小聲道“這光頭怎麼不搞個寺廟，反而建個山寨？佛主讓他蓋的？”
ps：佛主：阿彌陀佛，你這小姑娘可別亂說。
“不知道，先別想著跑路，我總覺得這老禿驢沒有多大惡意，待會看我訊號，見機行事。”
顧煥珺叮囑道，她怕觳觫又幹出什麼傻事來，這裡可不比剛才，現在是在人家大本營裡。
禿驢帶著二人橫穿山寨，來到後山。
裡面有處洞府。
“兩位施主，魔神大人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小僧不打擾，二位進去後，自然就能明白了。”
顧煥珺眼神一怔，她看見了什麼？
這死禿驢在吃肉！
只見那禿驢好像是憋了十天半個月沒吃肉一樣，從哪變出來一頭烤好的大野豬，抱著就啃，不一會就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觳觫在後面拍了拍顧煥珺，“這禿驢不是不能吃肉嘛？”
顧煥珺捏了捏下巴，“這老頭確實有點怪，不管他了，先進去看看吧。也許還能證明我的某些推測。”
這魔神洞府看起來很是破爛，不過一扇半開的石門，門口更是常年無人打掃，長滿了雜草。
就在顧煥珺準備推門而入之時，她聞到了一陣肉香。
“呵呵……呵呵”
觳觫從後面推著姐妹往前，“你傻笑啥呢？”
——
“二位女施主，咳咳，小僧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還是那個禿驢！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