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矛盾,宋昊朝大雄他們看了一眼。他們畢竟和這些人是同村的,說起來比宋昊他們多一點說服力。
“臨危受命”,大雄和小雄一臉尷尬,他們還沒想好怎麼說,麗荷忽然站了出來,只聽她大聲道:“大家靜一靜,一個人要是死的不明不白的話,就算入土也不會瞑目的。”
她還沒說完,招財立馬怒道:“少廢話,你又不是姓李的,這裡哪輪得到你說話?!”
麗荷被噎了一下。
大雄急忙道:“招財,這都什麼年代了,只要有道理,當然可以說。”
“我不管,反正在這裡,就只有姓李的男人可以說話。”
宋昊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傢伙如果不是真的蠢,就是真的壞。
站在一邊的小雄說道:“我知道大家就是害怕開棺會破壞風水,但我們開棺,不一定就會破壞風水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了?”
“我們可以請個風水先生,選個好日子開棺。”在得到薩莎點頭後,大雄大聲說道。
不少人面露思索,招財又開口道:“有這個必要嗎,人都死了這麼久了,何必非要開棺騷擾死者,大家說是不是?”
剛還在思考的鎮民,又激動起來,齊聲道:“是啊,沒錯。”
“……”
見狀,一直沒說話的薩莎說道:“我們代表的是警方,之所以開棺檢查,是因為我們懷疑,林福的死不是自殺,他是被人謀殺的。”
“從現在開始,誰再阻攔開棺…”
“太公來了,快讓讓,太公來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但站在旁邊的宋昊幾人,都聽出了她的強硬,是打算硬剛。宋昊沒什麼所謂,但大雄他們多少有點尷尬。
現在人群分開,一位年逾八旬的老人,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太公。”鎮子上的李姓眾人都朝對方問候道。
老人家點點頭,示意眾人不要心急,又轉頭看向大雄和小雄問道:“你們是哪家的孩子?”
“太公,我們是令信公三房的子孫,我們老爸是忠義,我是任英,這是我弟弟仁雄。”大雄回道。
太公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是在外面做警員的任英。我這外面也聽到了一點,你給我說說,你們為什麼要開棺?”
稍微整理了一下措辭,大雄說道:“太公,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福伯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謀殺的。而且麗荷已經沒事回來了,既然如此,天生當年又怎麼會內疚自殺呢?”
“我也很明白,大家當年是誤會天生殺了我,才遷怒他們父子倆,可是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天生是被冤枉的。我們都是同鎮的兄弟姐妹,為什麼不還個公道給他們呢?”大雄的話音一落,麗荷也站出來說道。
衝她點頭質疑,大雄大聲朝眾人道:“這個公道是我們欠他們的,大家問問自己,當年有沒有罵過天生。現在知道了這是錯的,為什麼還要錯下去?是不是要福伯父子死的不明不白,大家才會睡的安穩?”
“我聽明白了,你們冒大不韙,是想替天生他們父子伸冤。”太公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環顧了一圈,緩緩開口道:“各位,大家聽我說幾句好不好?”
“好,太公,您說。”
“您說。”
太公拄著柺杖,但站起來之後,身體還是有些顫抖。但他擺手拒絕了想要過來攙扶他的人,他淡淡道:“我覺得做人最要緊,就是對得起天地良心,堂堂正正。做事最要緊就是光明磊落,公公道道。”
眾人一致點頭。
太公繼續道:“如果真的有什麼不明白或者疑難的話,一定要求個水落石出。既然如此,任英,你過來在祖宗面前發誓,說你說的都是實話,就是為了還天生他們一個公道,不是胡鬧,那麼我想大家一定不會阻攔你們開棺的。”
“大家說對不對?”
“對,太公說的沒錯。”
“大雄,你有膽子就當著祖宗的面發誓。”
“……”
宋昊站在一邊看的一陣無語,同樣的話,換個人來就說通了?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麼難理解的,他們迷信但也尊老,太公的話,對他們來說,力道自然遠超大雄他們以及他和薩莎這樣的外人。
就像同樣是無骨雞爪,如果是以嘴剔除掉雞爪中的骨頭,一個是八十歲沒牙老太剔的,一個是年輕漂亮34d的妹子剔的,哪怕老太太剔的更乾淨,恐怕更多的人還是會選擇剔的不乾淨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