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個蠢萌的樣子,哪裡會有人想到,他是探長?
尹秋月顯然也沒想到。
等問過鼻頭他們後,宋昊再次走進審訊室,坐在度郎的對面。“度郎探長,鼻頭他們都說清楚了,你確實不可能殺人。但就連你自己都說了,和她的那次,是你最近僅有的一次。”
“所以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能猜到,你的**為什麼會在死者的身體裡吧?”
度郎沉重點頭。
在宋昊還沒回來之前,他就已經想明白了,宋昊還需要去找鼻頭他們求證,才能知道他是冤枉的。
但度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殺人。
那麼為什麼會這樣,很容易就可以解釋的清了,是尹秋月陷害他。
度郎是真的傷心了,他一度以為自己找到了愛情啊。
他今天都三十大幾了,就快四十了,他甚至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擁有愛情了,可真的遇到,竟然是個徹頭徹尾的陷阱。
還有比這個更傷害一箇中年人的嗎?
有很多。
比如,表達疑問的你進來了,你好了等等。
“我明白,你不用說了。”度郎神色悲傷道。
宋昊:“……”
好吧,宋昊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把審訊留給了他,讓他安靜療傷。
從裡面出來後,宋昊把大概情況和薩莎說了一遍,薩莎正準備開口,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兩人扭頭看過去,來的人竟然是度郎。
“薩莎探長,你們將人帶回來後,能讓我來審嗎?”度郎身上沒了往日的意氣風發,看上去十分消沉。
這種事,只能靠他自己慢慢走出來。都這個年紀了,還學年輕人談什麼愛情,談點實際的不好嗎?
見宋昊朝自己點頭,薩莎說道:“沒問題。阿昊,打電話給大雄,讓他們將尹小姐請回來問話。”
“是,探長。”
審訊室。
負責審訊尹秋月的人是度郎。
一看到他,尹秋月在短暫的驚訝後,溫和道:“我不知道你是警察。不過也證明我當初沒有看錯人,你是一個好人。”
度郎仔細看了看,又看向面前的資料,淡淡道:“秋月,我要看檔案才知道你的名字。我看過卷宗了,你做這一切都不是為了你自己,你是為了霍偉聰對不對?”
審訊室外面,目睹這一幕的薩莎不禁看向宋昊,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確定這樣沒問題。
宋昊回了她一個眼神,是說沒問題,度郎探長是老警員了,值得相信…實在不行,他們再進去,嗯。
“你一直受他擺佈,我同事查到霍偉聰父子倆虧空公款,經濟很困難,你是尹望石的侄女,所以他故意接近你,利用你和尹望石的關係,來幫助他們。對不對?”度郎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測。
尹秋月笑道:“你相信我,一切的事,都跟霍偉聰毫無關係。”
“你到現在還護著他,你這麼為他,你知不知道他當你是什麼?”度郎激動道。
宋昊\/薩莎:“……”
聽到他的話,尹秋月淡淡道:“偉聰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認識他的時候,只有十三四歲,而他也不到十八歲。後來我們分開了,十幾年了,是最近才遇上的。”
“我當時因為公司賬目的事,和伯父發生了爭執,伯父因為我不肯做假賬,抹平那筆一千萬的虧空,大發雷霆。我當時的心情很差,沒想到遇到了偉聰。”
“雖然很多年沒見了,但我和他之間,卻好像沒有任何的生疏,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過了那麼多年,他還記得我當初的夢想。遇見他之後,我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我只需要一個男人讓我依靠。”
度郎聽得氣道:“你知道霍偉聰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他是個花花公子,他親口和我同事說的,他喜歡唐氏企業的繼承人唐小姐,你知不知道?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筆錄。”
這…
薩莎皺了皺眉,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動。
尹秋月點頭道:“我知道。”
“那你還陷進去?”
聽著他們的對話,宋昊總是不自覺的忘記,暹羅是個允許一夫多妻的地方,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這些新時代的年輕男女,總是想摒棄一些優良傳統,來彰顯自己的個性。
無疑是不可取的。
尹秋月認真道:“你知道嗎,你愛一個人,不是要那個人同樣愛你,而是接著這個人,找回曾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