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尋找尹秋月的日子裡,他確實衝多了。
宋昊說道:“我們現在確實沒有證據,但她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度郎臉色難看的走了。
看著桌子上掉落的一根短髮,從長度來看,顯然是從度郎頭上掉下來的。回憶著度郎之前的話,宋昊心裡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先將頭髮收好,就開始在腦子裡回憶曾經看過的,所有警員的資料。
在腦子裡找到度郎的資料,宋昊一行一行的看過去,很快就發現,度郎是b型血。兇手留在孫碧妮體內的**血型,也是b型。
是巧合嗎?
從審訊室出來,宋昊就去了薩莎的辦公室,把度郎怎麼認識尹秋月的過程說了一遍。還沒來及說出那個過於離譜的猜測,辦公室的門突然響了。
進來的人是小雄。
“探長,你讓我們仔細再分析一遍案情,我發現了一點線索。”小雄說道:“我在尹秋月之前的口供裡,找到了一個漏洞。”
“是什麼?”薩莎連忙問道。
小雄道:“發現尹望石屍體的那天,有馬賽。差點撞到尹秋月的那個司機說,他是在第一場賽馬,馬匹衝過終點的時候,撞到尹秋月的。而那天的第一場賽馬…”
“因為我也有買,所以稍微關注了一下。那場馬準時開跑,時間是下午一點半,賽馬衝過終點,用了一分三十六秒九,這個用時還破了記錄。”
“換句話說,司機應該是在下午一點三十七左右撞到尹秋月的。”小雄道:“根絕尹秋月的口供,她說她一到了尹望石的家,發現屍體,就立馬報警了。”
“我查了報警記錄,她報警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零五分左右。”
他的話音一落,宋昊和薩莎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後者道:“這麼說,這其中有半個鐘頭是空白的。”
“沒錯,這段時間,她一定做了什麼。”小雄說道。
這個漏洞,如果不是他賭馬,恐怕警局裡沒什麼人會發現。
畢竟計程車司機那邊,也不太可能記得準確的撞人時間,尤其他那會兒車上還是空著的,沒有乘客。
“看來我要再去找她問問話了。”薩莎說道。
尹秋月的別墅。
進門之後,薩莎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我們在仔細看到筆錄之後,有一個問題,需要尹小姐解釋一下。”
“那天你曾經說過,你一發現你伯父的屍體,就馬上報警了是不是?”
手裡端著咖啡的尹秋月點了點頭。
聽到她的回答,薩莎說道:“根據我們的記錄,你的報案時間是兩點零五分,但是根據計程車司機的口供,那天他差點在外面撞到你的時間是一點三十七分。”
“這有什麼問題?”尹秋月問道。
宋昊說道:“他撞到你的位置,距離你家門口只有十幾步,這半個鐘頭,你到底做過什麼?”
“會不會是在家裡製造一些對你有利的證據,和消滅一些對你不利的證據啊?”小雄在旁邊幽幽道。
在聽到宋昊的話後,手一直摸索著杯子的尹秋月忽然停了下來,說道:“你們的法醫不是說過,我伯父死的時間是前一晚的九點到十二點之間,那段時間我和tina在喝東西。”
“我是有不在場證據的,不知道這位警官想暗示什麼?”尹秋月看向小雄道。
當時布塔屍檢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坐著,聽到布塔和薩莎彙報並不奇怪。
薩莎盯著尹秋月,說道:“我需要你向我們解釋一下,那天中午一點三十七分到兩點零五分之間,你做過什麼?”
聽到薩莎的話,尹秋月的手,再次在被子上無意識的摩挲起來,她說道:“我那天差點被車撞到,跌倒在地上,包裡的東西掉了出來。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找不到鑰匙。”
“你的意思是說,這半個小時,你一直在找鑰匙?”
尹秋月道:“對啊,我以為掉出來了,所以沿著路找,最後才知道鑰匙在我包裡。”
“這會不會太牽強了?”宋昊好笑道。
“這就是答案,除非你能證明我說謊。”尹秋月淡淡道。
宋昊笑道:“從你說話時眼神飄忽,手下意識的摩挲杯子的舉動,我可以肯定你是在說謊,只是我沒有證據而已。”
一句說完,宋昊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又問道:“你伯母死的那晚,你在哪,在做什麼?”
“我在一家名牌貨倉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