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尹秋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伯父生前跟你的協定,我沒有辦法證明,總之你欠他的錢,你一定要還。”
“欠債還錢是應該的,我沒想過抵賴。”鄭偉廉怒道:“可你不應該心口開河,說我殺人吶。”
“那你就準備動手?”
聽到宋昊的話,鄭偉廉趕忙解釋道:“我沒動手,我只是因為激動,不小心打破了花瓶而已。”
朝宋昊解釋了一句,怒氣未消的鄭偉廉再次朝尹秋月道:“還有,我再跟你說一次,支票是我跟你伯父生意上的來往,並不是欠他什麼債。大不了生意不做,請你弄清楚,神經病。”
罵了一句,鄭偉廉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這貨和尹望石做生意,很可能都是這麼空手套白狼,一張期票,資金能及時週轉的上的,就讓尹望石正常入賬。
週轉不上的,就找理由再拖一拖。
反正先把專案談下來,不行再包不出去,不愁賺不到錢。
但那個時候,孫碧妮還活著,有她吹枕頭風,又不是多少錢,尹望石可能也懶得和他計較。但現在孫碧妮死了,尹望石也死了,尹秋月估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戲,懶得再和他廢話。
算是撕破臉了。
不過這種對自己沒什麼利益的事,不做就不做,反正又沒什麼損失。
等鄭偉廉走後,宋昊和薩莎相互看看,前者朝尹秋月道:“尹小姐,我希望你能清楚的知道,一天還沒抓到兇手,你還是應該注意自己的安全。”
聽到他的話,尹秋月淡淡道:“你們不是已經在附近監視了嗎?相信我應該很安全。”
嗯?
她竟然發現了。
宋昊隨即想到,可能是因為今天來弔唁的人比較多,不時有車子進去,他們的車停在那兒有點明顯。
“尹小姐,我們留在附近,對你只有好處。”宋昊說道。
尹秋月笑道:“怎麼,你們是在保護我嗎,我還以為你們是懷疑我呢。照理說我不是犯人,我應該有我的人生自由吧?我約了朋友,現在趕時間,如果兩位警官沒什麼特別的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吧?”
“請便。”宋昊平靜道。
說完,他就和薩莎轉身離開。
他之前的預感是對的,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實際比很多人都冷漠,這可能和她幼年失去父母,寄養在親戚家有關。
不過她之前的態度,沒來由讓宋昊想起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裡的一幕。
是《道士下山》。
何安下的師父剛死,頭七還沒過,他的師孃就要和其他人出去幽會,關鍵那個男人還是他師父的弟弟,師孃的小叔子。
在師父靈前,何安下拉住了師孃,說你不能去,但師孃還是去了。
所以師孃和那位小叔子,就都被困死在遊船上,沉到河底淹死了。事後何安下感到很恐懼,一方面是因為殺了人。
還有一方面原因,可能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而在之後他中了毒,出現幻覺的時候,坦誠說想稅師孃,大概能猜出一些。他那會兒心裡,說不定還有些嫉妒的情緒。
因此他殺了人,才會感到無比的恐懼。
如果一心僅是替有恩情的師父報了仇,起碼在那一刻,心裡應該感覺到快意才對。
“她比我們想象的更難對付。”薩莎邊走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