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昊把案子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
“你想我幫你暗中監視胡啟仁？”路小星語氣興奮的問道。
宋昊點點頭，說道：“他有可能極其危險，所以你要注意安全，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切記不要勉強。”
路小星點頭道：“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她之前輕鬆就拍到了目標客戶的照片，完全沒有被發現，因此宋昊還是很相信她的業務能力的。
“雖然不是接受的警方委託，但費用我會以個人名義付給你的。”宋昊說道。
完成任務有獎勵可以拿，對宋昊來說，花點錢也無傷大雅，要是能提升系統評價，那就更好了。
路小星擺擺手道：“這個到時候再說，就算沒錢也沒關係，就當我是熱心市民好了。”
這格局…嗯，她也可能就是太閒了。
……
和路小星聊完，回警局的路上，宋昊接到了薩莎的電話，說慕緹那邊重新檢測方世榮的遺物，發現了新的線索。
“新的線索？”
“慕緹在和方世榮骸骨一起發現的鑰匙圈上，發現了曾子華的dNA。”薩莎在電話那頭說道。
法醫那邊一開始因為鑰匙扣是方世榮的，因為沒什麼特別的，就沒有檢測。
但薩莎聽了方世友的話，讓慕緹再檢測一遍方世榮的遺物，沒想到有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難怪曾子華一聽方世友說發現了不屬於方世榮的東西，會變得那麼緊張。”宋昊嘆道。方世友這個心理醫生雖然行事衝動了一點，但在專業方面，素質還是夠硬的。
薩莎道：“鑰匙扣是上面印了獨木舟俱樂部的LoGo，法醫那邊一開始以為是方世榮，現在看來應該是曾子華，是在埋屍體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的。可如果是曾子華殺了方世榮，那又是誰殺了曾子華呢？”
“難道真的是仇殺或者是他欠了別人鉅額的債務？”
這樣的猜測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宋昊不這麼想，他說道：“從方世榮口袋裡的收據來看，命案現場很可能不是荒島。殺完人再把屍體運到荒島埋起來，哪怕曾子華是男人，也很困難。”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幫兇？”
宋昊推測道：“很有可能，對方覺得曾子華已經暴露了，所以殺人滅口。”
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再結合他之前的判斷，薩莎說道：“這麼看，胡啟仁確實很有嫌疑…等等，我有電話進來。”
“沒關係，我到警局了。”
等宋昊從樓下上去之後，薩莎正好從辦公室出來，她飛快道：“電話是方世友打來的，說曾太太找過他，她說發現胡啟仁有古怪，但方世友沒接到電話，她就給他發了條訊息。現在他打曾太太電話一直打不通，擔心她出事了。”
嗯？
“王綵鳳發現胡啟仁有古怪為什麼不找警察，而是找他？”宋昊感覺有點離譜道。
“是方世友先找的王綵鳳，他告訴對方，胡啟仁有問題，讓她多注意，發現了什麼線索，可以聯絡他。”薩莎顯然是問過方世友這個問題了，立馬回道。
兩人邊走邊說，已經快到樓下了，宋昊驚訝道：“他又去找過王綵鳳了？他是怎麼推斷出胡啟仁有問題的？”
這個心理醫生的行事，還真是讓宋昊有點意外。
薩莎搖頭道：“他的語氣有點著急，似乎很擔心王綵鳳會出意外，我沒有多問。”
宋昊啟動了車子，飛快駛向曾子華的家。
他們的車子剛停下，一輛銀藍色的平治也到了，這兩天一直在和這輛車打交道，宋昊一眼就認出了是方世友的車。
“來的還挺快。”宋昊在心裡感嘆了一句。
下車之後，同樣看到他們的方世友急忙道：“薩莎探長，宋警員。”
宋昊朝他點點頭，三人一起快步往大廈裡走，與此同時，宋昊好奇道：“方醫生，你為什麼會覺得胡啟仁有問題？”
方世友說道：“我還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從心理學角度分析，胡啟仁在他們這個小團體之間，一直是核心，負責出主意、帶頭做主、分配工作等等，他有能力有膽識也喜歡錶現自己。”
“按照常理，曾子華出事，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一定會幫忙籌備對方的葬禮。但胡啟仁卻沒有，只是讓他的老婆張美恩出面。這是不合常理的。”
宋昊想了想，他們當時去找王綵鳳問話的時候，陪在王綵鳳身邊的，確實是張美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