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有事情是他們兩個覺得重大的,有趣。”劉邦接過書信,開啟蠟封,瀏覽起了信上的內容。然而很快,他的表情就產生了變化。從單純的微笑變成了“興味盎然”。
“什麼事情,讓劉徹陛下都不能決斷?”張良適時開口問道。
“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也無怪他們會直接聯絡朕。”劉邦忽然看向張良,“子房不如猜一猜,究竟是什麼事情。”
“陛下能讓臣這麼猜,那就肯定不是兵事,也就是誰,不是吐蕃忽然背信棄義,犯我領土。政務的話,劉徹陛下和蕭丞相幾乎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大概也不是什麼具體的政事。想來想去,那便只有人事了——莫非博望侯在雲南那裡發現了什麼人才,但是卻並非忠孝之輩?如那王莽一般?”
“哈哈哈哈……不愧是子房,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劉邦大笑起來,“正是如此!”
隨即,他便把那封信遞了過去,“子房你看一下,這信裡提到的,各個都身懷絕技啊。”
“王莽、董卓、安祿山、史思明……這的確都算得上大名鼎鼎。無論是文叔、玄德二位陛下,還是趙季良,都跟我們說過就他們所知的這幾個人的劣跡。最後這個桓玄雖然未有提及,但是能和這四個人並在一處,想來也是個野心勃勃之輩。”
“這雲南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古往今來的反賊全都聚集到這裡了不成?”劉邦道,“不過子房你覺得,這群人,朕是應該用呢?還是不應該用呢?”
“用或者不用,均取決於陛下之心,臣不敢言。但是這群人確實不是沒有用處。”
“莫非又是雍齒故事?”
“卻非如此。”張良道,“什邡侯只是輕視陛下,但是在投靠陛下以後亦是多有戰功。故而陛下封什邡侯,便可安功臣之心。然莽、卓二人卻又各有不同。如班孟堅所言,‘莽始起外戚,折節力行,以要名譽,宗族稱孝,師友歸仁。及其居位輔政,成、哀之際,勤勞國家,直道而行,動見稱述。’其人或許如同陛下一般,有著救濟世間百姓的心思,然而手段卻差了些,天命亦不在他。歸根結底,德行有虧,才能不足。”
“德行有虧,才能不足……你這意思真的不是在勸朕殺了他?”
“再說這董仲潁,本是邊境武夫,因戰功而成事,借朝廷內鬥掌權。殘暴不仁,如玄德陛下言,‘自是之後,群兇縱橫,殘剝海內’。此人倒是與什邡侯有些相似——獵人當成獵犬養著的一條惡狼,一著不慎,便會反噬其主。而那安祿山、史思明,聽趙季良之描述,比這董卓更是兇狠。”
“你的意思是,作為獵人,如果對自己有自信的話,惡狼養了就養了,壓根不必擔心他們的反噬?”劉邦挑了挑眉頭,“能為獵人帶來食物的獵犬,就算想要噬主,只要獵人還握的住韁繩,就不必擔心它們亮出獠牙,而已經沒有這個價值的獵犬,就是應該直接殺了吃肉?”
“並非如此。”張良搖了搖頭,“董卓暫且不談,陛下可知曉安、史二人最大的用處是什麼?”
“子房你就別賣這個關子了,直接說吧。”
“是一個契機。”張良道,“是一個讓我們和唐國間達成暗地裡的和平的契機。”
“子房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我們打不贏對面嗎?”
“不是我們打不贏對面,而是我們短時間內很難擊敗唐國。”張良糾正道,“陛下其實也應該發現了,儘管這個‘反漢聯盟’是唐國發起的,但是實際上與我大漢正面交戰的,反而是雍涼與荊襄的各個勢力,除了文叔陛下以外,其餘方向都不與唐國接壤。所以無論永安這邊和劍閣這邊打成什麼樣,我們與唐國在一段時間後終究會恢復和平。”
“確實,仗不可能一直就這麼打下去。”劉邦點了點頭,“不說別的,單就後勤來說,無論是我們還是那個所謂的‘反漢聯盟’都不可能支援的了一年。”
“不僅如此。從戰略上看,唐的第一目標並非中原,而是要與大宋爭奪河北。之前宋派人與文叔陛下聯絡,言願以後世歷史為代價,換取我國將唐國軍神牽制在洛陽——毫無疑問,大宋也有智者,知道當前的這一仗重點究竟是什麼。我軍和唐國打的越激烈,宋在河北的行動才會越順利。”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幫宋?”劉邦冷笑道,“他們和唐在河北打的越激烈越好!”
“正是如此。不過從宋的態度上大致可以看出,單論國力,宋大概還是要遜色唐一籌,因此我們依然得幫他們分擔一些壓力,才能讓他們在河北打的勢均力敵——當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