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坐在御座上,等候著永安使者的到來。自己的兩個後代,也分別坐在自己的左右兩邊,高度和御座的大小都有所區別。
說實在的,儘管也當了一段時間的皇帝,但他還是不太習慣這個座位。
坐的太高了,和一些人的距離就遠了。
很快,永安的使者便走了進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後面的一身白甲,做武將裝扮,很明顯是副使,前面的那個才是這次的正使。
劉邦打量了一下來人:不算矮,大約有七尺五寸。耳朵似乎有些大,兩條胳膊也要比普通人略長一些。身上還有一種他很熟悉的氣質——年輕的他在給張耳當門客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
“後世不肖子孫備,拜見太祖高皇帝,拜見各位先祖。”這位正使一開口,便是一個驚天霹靂。
“你說,你是誰?”不僅是劉邦,左右的兩位皇帝也是一愣。
“中山靖王之後,孝景皇帝玄孫,劉備,字玄德,永安之主。”
一時間,除了早有所料的幾個人之外,大殿裡一陣譁然。
當這位永安之主、漢室後裔揭露身份的時候,這場大朝會就沒辦法繼續開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私下裡的小會。
人不多,幾位皇帝,蕭何、張良、韓信、樊噲等寥寥數人而已。
“一個個的都別繃著了,坐。”因為是書房裡的小會,劉邦明顯的散漫了很多,“你說你是我的後裔,現在這個情況你也沒辦法證明——這樣吧,說說你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們聽聽。”
劉備看向了四周的君臣,面露難色。
“哦,差點忘了你不認識我們。”劉邦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就算是有畫像應該也和真人匹配不上,來,那我就先給你介紹一下。”劉邦拉起劉備,開始介紹這裡的君臣。
“太祖、世宗、中宗……”看著三個人,劉備露出了一絲疑惑,“怎麼不見光武?”
“你說的光武,又是誰?”劉邦看著劉備有些茫然。
“劉備陛下,您既為後人,還請您把您所知的漢室歷史都說出來。”張良這個時候開口了,“這光武又是何人?您所建立的‘漢’又是如何?”
“好。”劉備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開始對在座的君臣講述起他所知曉的漢室歷史。
就算已經儘可能簡練了語言,不少事情未能詳述,但是二三百年的歷史長度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從光武中興到季漢滅亡,劉備一連講了數日。
“小子,心氣不錯,可是能力……不怎麼樣啊。”劉邦拍了拍劉備的肩膀。
“若是有您的能力,我也不至於只佔據了益州之地。備不肖子孫,安能與先祖相提並論?”
“但是說實話,小子,你屬下的能力也差了點,不然不至於連個漢中都打不出去,一輩子沒見到長安。”
就在劉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能察覺到,書房的氣氛忽然變了。
一直以來,這位“季漢”的皇帝給人的感覺是“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劉邦剛才的那句話好像是觸碰到了他內心的某個開關一樣。
“或許我沒有先祖您那樣的能力,讓天下英雄折服在您的麾下;或許我的屬下沒有淮陰侯那樣的統兵,多多益善,戰無不勝;或許我的屬下也沒有留侯那樣的智慧,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或許他們也沒有酇侯那樣的政務水平,鎮國撫民,供給軍需——但是,我的屬下,絕對是當時最強的,沒能再度統一,只是身為君主的我能力不夠!”劉備的眼睛中,似乎有光要放出來,“更何況,就算是留侯與酇侯,孔明的水準也不會輸給他們!”
一旁的韓信嘴角微微翹起,這個後世的劉家皇帝也是個妙人。他悄悄看向了身旁的張良與蕭何,試圖從他們兩個的臉上看出一些表情的變化。然而讓他感到遺憾的是,這兩個人似乎並沒有因為這番話產生什麼動搖,至少他韓信從臉上看不出來兩個人的內心想法。
“看起來你對你的部下很有信心?”
“就算是先祖您,也不能質疑他們的水平!”
“哈哈哈哈哈哈!”劉邦大笑起來,“就該是這樣,確實是我劉家血脈!我們看上的人,就應該是最強的!小子……玄德,我這麼稱呼你沒問題吧?”
“您怎麼稱呼都可以。”
“好好好,玄德,說說吧,你這一次來,所為何事?”
“既與先祖同處益州之地,會古今群雄同逐鹿中原,備又豈敢與先祖並肩?臨行之前,我等計議已定,願獻永安、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