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這是我軍騎兵的損失。”走進軍帳的郭嘉遞上了一份軍報。
“怎麼會如此慘重?”曹操掃了一眼軍報,抬起頭看著郭嘉。
“我們派出了騎兵隊,光武自然也可以。”郭嘉道,“而曹公您應該也明白,這種騎兵對戰之中,個人武力的重要性。”
“所以,都輸了?”
“是的,夏侯將軍還受了點傷。”
“妙才受傷了?”曹操一愣,直接站了起來,“他沒事吧?傷勢如何?”
“問題不大,只是輕傷。只是手下騎兵損失不少。”郭嘉道,“徐將軍和張將軍的騎兵也各有損失,但是人沒有事。”
“這麼說來,光武和我們用了相同的戰術?”曹操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們都遇見了誰?”
“徐將軍遇見了賈君文,彼此交手一番,平局告終;文遠則是遇見了呂奉先,得益於對方手下留情,方才撤離;只有夏侯將軍運氣差了些,遇見了姚次況,交手不敵。”郭嘉很明顯已經瞭解過了情況,此時將具體的情景直接道出。
“光武還真是人才濟濟啊……”曹操嘆了口氣,“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我們的騎兵本就稀缺,不能平白無故地就這麼損失掉。告訴在外的遊騎,見敵即回。”
“是。”郭嘉對這個選擇並不感到意外,對方既然連呂布都派出來了,那麼就算是派出己方最強的典韋許褚也是無用。而姚期能夠在騎兵對決中擊傷夏侯淵,其武力只怕也在張遼之上。己方在小範圍的爭鬥中佔不了優勢,那麼不如收縮應對。
只是,如果一昧的收縮應對的話。對將士們士氣的打擊暫且不提。若是對方的騎兵統帥能力足夠,完全可以將騎兵四散開來,利用己方的兵線掩護後方的步兵行軍。而己方的騎兵因為忌憚對方的騎兵卻不敢靠近。這樣一來……
“奉孝,你說我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給他們的騎兵一個狠的?”曹操忽然問道。
“現在沒有辦法。”郭嘉搖了搖頭,“但是過一段時間或許會有一個機會。”
“你是說,如果他們肆無忌憚的追擊,就做好伏擊準備?”
“不愧是曹公!”郭嘉撫掌而笑,“所言正是在下所想。”
“此法雖然好,但是對方卻未必能夠上鉤。”曹操搖了搖頭,“畢竟對手是光武帝,不不能指望一策就成功算計了對方。”
“那就給他們一個不得不中了算計的理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大帳的荀攸開口了。
“公達有何良策?”
“長社到許昌之間,多有密林,易於伏兵。騎兵則受限於自身限制,難以深入。”荀攸道,“若是對方見我軍遊騎撤退而進一步追擊,奉孝之策可也。若是不追,則可以令遊騎向密林方向撤退。”
“公達,你打算在密林裡伏兵,還是不設伏兵?”
“一開始的時候,當然是不設伏兵。”荀攸繼續道,“甚至我軍可以犧牲一些遊騎,讓對方發現這個事實。”
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個地步上了,後面的也不用說了。
“公達,只是你這還沒有解決問題。”郭嘉皺了皺眉,“對方如果不追怎麼辦?”
“我說了,給他們一個不得不追的理由。”
“唔,遇見了故人啊,這確實是一個合適的理由。”東漢的軍帳中,劉秀看著回來稟報的呂布,微微點頭,“你那個故人的水平如何?”
“武藝雖然不如我,但是和姚將軍、馬將軍差不多。腦子和統兵都比我好使。”呂布想了想,回答道.
“居然是如此良將?那可有機會說服他歸降?你也算他的故主吧?”一旁的虞詡有些好奇。呂布的武藝他是瞭解過的,無論是姚期還是馬武,都只是勉強能在他的手下走過五十回合——但這並不是說姚期和馬武這兩位雲臺名將就弱了,而是呂布太強了而已。那麼那員名叫張遼的武將……
“這次很難。文遠也是個死心眼。”呂布搖了搖頭,“但是如果陛下這一次打勝了,文遠會降。”
“奉先既然如此篤定,那戰後的勸降工作就交給你了。”劉秀道,“且回去休息吧。”
“…………臣遵旨。”呂布躬身一禮,離開了軍帳。
“他說的話是真的麼?”待到呂布走出了大帳,劉秀忽然開口問道。
“雖然溫侯說的話未必可信,但是他對於張文遠的判斷是正確的。”一個聲音忽然在劉秀的屏風後面響了起來,“不與曹……孟德打上一仗,是沒辦法勸降文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