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籍貫不詳
其驍勇過人,嘗與壯士十餘騎於陝中格戰,安左手奮七尺大刀,右手執丈八蛇矛,近交則刀矛俱發,輒害五六;遠則雙帶鞬服,左右馳射而走。
《晉書》是房玄齡帶人編寫的,李積和蘇烈自然多少都有瀏覽過。陳安雖然未有獨立成傳,但是若論驍勇,來到這裡倒也並不是什麼意外——能夠雙持長兵器還能打出來戰績的,那都是狠人。
其武勇過人,但是眼光不怎麼樣:最初為晉國效力,先後投奔成漢、漢趙,最後自立為王兵敗被殺。
與這樣的人打交道,隨時都得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他給賣了。
蘇烈現在就非常擔心這一點。
“懋功兄,這真的沒問題嗎?”蘇烈看向了李積,“這可是一頭會吃人的老虎啊。”
“定方,你難道這麼不相信秦王殿下?”李積笑道,“更何況,這頭老虎第一個要吃掉的,應該是漢趙才是。就算這頭老虎想要吃了我們,那也是我們攻克太原之後的事情了。”
“說的也是——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等上幾天。”李積似乎並不著急,“看那位的意思,大概是有辦法讓漢趙的軍隊調出去一部分,更方便我們動手。”
“調出去一部分?莫非……”
“晉軍如果想要攻城,想法應該會和你比較類似吧。如果把這個訊息透露給漢趙的話,會發生什麼呢?”李積笑了笑。
“若真是如此,太原城裡的兵力很可能只剩下不到一萬!”
“只是這樣以來,出征在外的那些人免不了逃跑,雖然有些可惜,不過太原城更重要,這樣的損失可以接受。”李積盤算道,“不過算算時間,我們也差不多要出發了。”
“大概十天左右,太原計程車兵們就可以抵達城東處的目的地,我們當前的位置距離太原要近一些,七天就差不多到達。”
“寬限一點時間,我們兩天後出發,就差不多剛剛好。”
兩天後休息恢復的唐軍再次出發,向著太原城趕了過去。
八天後
“陛下,城外出現了敵方兵馬!”
“十天就來了?這麼快?為什麼聰兒沒有回稟?”劉淵一驚,趕忙詳細追問道。
“陛下,不是在城南……而是城北!”
“城北?怎麼可能是城北?這才幾天?就算先軫趙奢插上了翅膀,給他十天他也飛不到城北!”
“陛下,看旗號,不……不是晉軍。他們打得是另一個旗號。旗號的字是……唐!”
“唐?這怎麼可能?”劉淵直接站了起來,“他們從哪裡過來的?”
作為這片大地上的勢力之一,劉淵自然知道唐的存在,但是……
“唐國不是在洛陽嗎?唐軍怎麼會出現在晉陽北邊?”
“大概,他們是從西河港出發,一路繞到了城北。”事實已經出現,劉宣逆推過程還是能做得到的,“從出發的日程推算,恐怕在我們於壺關激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攻克了西河港。而我們丟了壺關之後就一直忙於應對晉軍的進攻,根本沒有時間來顧及西河港這邊。所以給了他們機會——即便如此,這統軍大將也絕非常人,這一路上崎嶇坎坷,他們竟然還能率領數萬人來到這裡,抓住了一個這麼好的時機!”
“報——陛下,城東也出現敵軍蹤跡!”
“城東?他們居然連這都已經計算在內了嗎?”
“考慮到對方能抓住這個時機,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
“還請叔祖主持大局,命遊子遠去東門,朕當親往北門!另外告訴聰兒回來,但是注意不要讓晉軍察覺,我們這個時候經受不起兩路夾擊!”
“陛下還請放心。”劉宣也知道這種時候的危險,直接接下了命令。
劉淵雷厲風行,很快就登上了晉陽北城。
從城樓上遙望著城下的唐軍,即便經歷過屍山血海,劉淵也不由得為這種軍勢所震撼:那是一種與晉軍完全不同的感受——如果說晉軍仿若歷史的重現,像一座山一樣撲面而來,那麼眼前的唐軍就是展現在眼前的未來,如同冉冉升起的朝陽。
“漢趙之主劉淵何在,我軍大帥有話要說。”忽然間,唐軍中走出了一個士兵,向著城上喊話,“貴國南有晉國,北有我軍,已經無處可走,此即絕境,還不下馬受降,我家元帥可以保證國主的生命安全!如若執迷不悟,則刀兵無眼,城破之時,國主性命堪憂!”
“巧舌如簧!想要取我的性命,儘管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