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場景,相同的人,幾年前我也是在相同的地方被特殊感染體追著逃出這座地下實驗室,但這次結局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老闆,怎麼打?”
“把它打死,回去吃早飯。”
我將我的大簷帽向上略微抬起,讓我的雙眼能夠不受阻隔地清晰視物,左手將另一把左輪也抽了出來,細細聽著那道階梯後逐漸靠近的聲響。
它在靠近,我知道。
那扇雙開木門在猶如地震般的震動下左右搖晃,它發出脆弱的響聲,然後在幾秒後碎成了幾塊門板飛到了我們面前。
一隻黝黑髮亮的手從實驗室出口探了出來,猛地抓住了出口一側,而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兩邊一同發力,試圖將巨甲蟲卡在走廊裡的龐大身軀拉扯出來。
在它帶著無數岩石碎屑從那扇木門擠出來時,我再次感覺到了一陣胃酸翻滾。
這傢伙比我想象的還要猙獰,六根發黑扭曲的肢體連線在身體各處,粗糙的甲殼間露出無數巨大的藍色眼球,這讓我感覺站在它的哪個方向都會被它注視。
而此時,這隻巨大的特殊感染體也注意到了站在空地上的我們,它揚起頭髮出一陣尖銳的蟲鳴,後肢蹬地向我們爬了過來。
“叮!”“叮!”
首先被觸發的是沙雀在實驗室出口附近設下的幾個絆雷,兩處火光自特殊感染體腳下爆開,明亮的火光和爆炸聲讓巨甲蟲一時間後退了一段距離,看來就算它的體型再大,也跟實驗室裡那些感染甲蟲是同一型別,一樣有怕火的特性。
然而火光散去後,這隻巨大的蟲子又再次爬了過來,我都吃驚它這麼纖細的腿竟然能支撐得起這麼臃腫的身子。
我們三人在它起身的瞬間便同時開火,密集的火線掃過巨甲蟲的巨大身體,碎裂的外殼在子彈的衝擊下脫落掉下,而它也以一種及其怪異的姿勢衝我們爬了過來。
“嘶嘶嘶……”
而其中最吸引它的,竟然是站在三人中間位置的我!
“來了嗎?”
一瞬間巨甲蟲爬到了我的面前,它右側的前肢高高抬起,看樣子是想要將我拍碎在地上。
而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在翻身後退的同時向它開槍,無數子彈在它身上打出片片藍色的血花。
“看來它的甲殼不算太硬。”
我吹去槍口的硝煙,任憑巨甲蟲對著站在原地的我發出憤怒的嘶吼,它身上不少地方都迸射出粘稠的血漿,而我不為所動,只是站在那裡斜視它。
一瞬間,巨甲蟲的兩側前肢同時向我拍來,由於是貼地橫掃,泥土連同上面的草皮也被捲了起來,我只見兩邊各有一道泥浪翻滾,我就被夾在正中間。
若是常人捱上這一下必定是骨斷筋折不死也殘,但想要把我逼到絕路可沒那麼容易。
“你的破綻太大了!”
在我抬腿間,小腿猛然加速上甩,腿側的一把戰術匕首被我踢飛出去牢牢地釘在巨甲蟲額頭正中,而我右手將繩索丟擲,左手已然覆蓋上黑色的外骨骼。
“傾倒在我面前吧!”
在兩條巨大的手臂即將要橫掃中我的時候,我用左手用力下拉繩索,巨甲蟲額頭上插著的那把匕首成為了繩索借力的點,在我的拉扯下帶著龐大的身軀向前摔倒。
而在它頭部即將著地之時又迎上了我攥緊的一拳,藍色的光芒自拳面與甲殼相撞的地方迸發,然後發出了一聲悶響。
谷外的駐地也偵測到了這次攻擊,一瞬間釋放出的能量過多,感染能偵測雷達立刻就出現了波動。
“將軍,就在剛剛,希望谷內出現了一次感染能爆發,您看……”
候在雷達前的觀測者將結果稟報給了張言河,而張言河自我出發就沒有合過眼,一晚上窩在他的躺椅上等待著訊息。
“看來寒露已經跟敵人交上手了。”
張言河起身看了看呆滯地坐在沙發上的巨顎,也不知道誰往她手裡塞了一罐可樂,不過感染體也不會喝罐裝可樂,她只是靜悄悄的坐在那裡,時不時用警惕的目光看一看張言河。
“將軍,咱們要集結人手嗎?”
附近的雪原軍官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便想要申請帶一批戰力進入谷內支援。
“不必,這點程度就交給寒露吧,既然巨顎沒有過激反應,就說明寒露沒有危險,他自己能應對。”
張言河坐回了他的躺椅,說不擔心肯定是假的,但他即便是進入希望谷也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