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間木屋!
“等等!那個是……不可能!”
我在看到那間木屋的一瞬間感到一股無力感,與此同時雙手也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孩子,這是你的第一把槍,以後就要學會自保了。”
是啊,我親手造出的第一把槍是蒙德拉貢,正是在那間木屋裡和阿列克謝一起造出來的。
雖然我也就在那間木屋裡度過了一夜的時間,那也是我真實住過的地方,是我在無處可逃的時候藏身的避難所。
“你們等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我踉蹌著衝下山坡,由於沒看腳下,突然出現的一塊石子差點絆倒我,但我繼續加快了腳步,直到衝到木屋門前。
看著這座千瘡百孔的木屋,自我離開後估計就再沒有人維護過它,風從房屋的破洞穿過,木板發出陣陣響聲。
“我……回來了。”
我走上前去,用右手的手掌慢慢推開了門,在這一刻我的眼眶久違地溼潤了,就好像我還是那個17歲的青年一樣。
屋裡的一切幾乎都還是老樣子,一張木桌擺在中央,兩把椅子放在牆角,一道並不牢固的臺階通向二樓,除了木桌上一杯散發著熱氣的水杯其他都還是老樣子。
等等……熱水?
我看到桌上那杯熱水的時候愣了一下,這裡怎麼會有一杯熱水?
接著一股殺氣便從腦後襲來,我知道那是有人拿著武器對準了我,而且已經貼的相當近,沒有幾步遠的距離。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裡?別想掏武器,我可看著呢!”
那是一個青年的聲音,我從屋裡懸掛的一塊碎玻璃看到了他的外貌,青年身上穿著一身破舊的白馬甲,貿易聯盟的認證肩章還掛在他的左肩上,此時他正雙手拉滿了一張木弓,鋒利的箭頭對準我的後腦勺。
“你家?可笑。”
他聽到了我的笑聲,然後只見虛影一閃,我已經轉過了身子擋開了他射來的箭矢,同時一記膝頂將他擊退。
還沒等他再次搭弓上箭,我已經一拳打穿了木屋一側的牆壁,抽出了一把破舊不堪的蒙德拉貢拉栓對準他。
“這裡是我家,你是誰?”
我毫不客氣地反問道,手裡的這把蒙德拉貢還是四年前我在離開希望谷前放在牆壁後的。
“什麼?那裡藏了一把槍?”
青年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手中的蒙德拉貢,他在這間木屋裡住了幾天了根本不知道那處牆壁後還有一處暗格。
“用問句回答問句可不禮貌。”
我的指尖壓在蒙德拉貢的扳機上,這把老式步槍的槍托上還用潦草的刻痕刻著我的名字。
而青年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弓箭,鋒利的箭頭與我指向他的槍口形成了對峙局面。
我不知道青年是否在計算我開槍的瞬間他有多大機率閃過我的子彈,但我左臂上的巨顎分體已經快要爬到我咽喉與心臟之間了,就算青年射中了我的要害也無法致死。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被一腳踢開了,英格麗快步衝了進來,先一記手刀打掉我手裡的蒙德拉貢,然後一個過肩摔放倒男青年。
“亞瑟!寒露!你們都住手!是自己人!”
英格麗一邊防止我衝上來,一邊扣住男青年的雙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