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網打盡,徹底滅絕人類的希望,這場戰役一旦失敗全盤皆崩。
“哈哈,如果是張將軍,會怎麼做呢?”
旁聽席上,沙雀翹著腿斜著眼看一旁的張言河,而張言河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是那副深沉的表情。
“如果是我,決不會輕易簽下那份協議,雪原集團軍一旦在萊文市戰役中全軍覆沒,雪原將失去千辛萬苦得到的和平。”
張言河搖了搖頭,他並非不想為人類的存亡而戰,只是他要先保住自己所守護的一片地區。
“可做決定的是老闆。”
“是啊,做決定的是寒露,而我也很清楚他會作出什麼選擇。”
兩人將目光投向我,等待著我拿定主意的一刻到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舉起了手,站在高處的女秘書看見了我,她微微頷首示意我可以開口了。
“雪原主寒露提出申請,在正式開始作戰會議前我想說幾句話,可以嗎?”
“准許。”
女秘書的聲音遠遠傳來,聽到許可的我深吸了一口氣,清了清嗓子,然後張開了嘴。
“直到現在,我才開始回想這場感染戰爭已經開戰了四年,在過去的四年裡,我們同海姆達爾展開了一場又一場傷亡慘重的戰役,那些引發了世界末日的始作俑者操控著無盡屍潮與高階感染體同我們的血肉之軀戰鬥。”
“我們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傷痛,或失去了親愛的人,或失去了重視的事,身上的傷痕和心理的摧殘每日每夜都在侵蝕著我們。”
“我看見一個個人類聚集地分崩離析,我曾聽聞孩童的悲鳴也曾親眼目睹敵人的獰笑。”
“這不禁讓我感慨,人類的確是相當脆弱的種族,有時候一個巧合便會奪走來之不易的生命,但就是這樣脆弱的種族卻在整個泛人類史上留下了無數奇蹟,我們創造奇蹟,因為我們相信奇蹟!”
“他們以為我們會害怕,會被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屍山血海壓垮、失去鬥志而坐以待斃,但這一戰,我們將告訴他們人類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將海姆達爾施加給我們的恐懼以千倍萬倍奉還!”
“沒有或許,這次肯定、一定會有大量的犧牲,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因為不瞭解我們的敵人而產生的無謂犧牲,但我想說的是,既然敵人想跟我們戰鬥,那我們就跟他們血戰到底!”
我左手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連帶裡面的烈酒被震到空中,我右手穩穩接住將酒倒入口中,然後一掌將它拍碎在了桌子上。
“我是雪原主寒露,在此代表烏茲礦場、白樹高地、極地冰原三大協議區及其整個雪原集團軍加入這場城市攻略作戰!為了人類的延續!”
在會場裡的所有人面前,我用血淋淋的手掌在面前的聯合作戰協議上留下了一片醒目的鮮紅。
“哈,老闆還真是說幹就幹!看來我們這些賣命的竟然能親眼目睹母體長什麼樣子了!”
沙雀笑著站起來鼓掌,她可從來不嫌事大,不如說亡命天涯的僱傭兵反而看淡生死。
“這才是我認識的寒露啊,放手去幹吧,你的背後有我們當底氣。”
張言河在心中想道,他閉上了眼,或許前路充滿艱難險阻,甚至敵人的真面目也模糊不清,但我與他都不會止步不前,更不會坐以待斃。
“雪原參戰了……雪原參戰了!”
周圍的旁聽席出現了密密麻麻竊竊私語聲,很快爆發出陣陣不可思議的呼喊聲。
“果然去叫這小子沒叫錯。”
朗格蘭最後一口將嘴裡的香菸吸到底,他長長地出了一口煙氣,手在靴跟的馬刺上輕輕一劃,在參戰協議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我是紅杉主朗格蘭,代表紅杉鎮以及賞金獵人參戰,為了自由也為了那些永不放棄的人們。”
而緊跟其後的是毒牙。
“有什麼可怕的?我不怕死,只怕在死前沒有把那些將世界搞成這樣子的人一同帶往地獄!”
“沼澤主毒牙,帶領沼澤集團軍連同茅森沼澤區域的全部避難所和人類聚集地參戰。”
坐在我左側的毒牙將菸頭插滅在了桌上的菸灰缸裡,他沒有遲疑,抓住靴子一側的戰術匕首在掌心劃開了一道口子,然後用手在聯合作戰協議上抹了一道。
“的確,我們已經退縮太久了,就算是等待機會也該到時候了,難道我們又要用這撿來的命在每天的擔驚受怕中度過每一天嗎?”
“跟他們幹到底!讓海姆達爾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