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藤椅上一躺,又順手從一旁的參謀桌上抓過一份明日希望報來看。
“……”
我點了點頭,繼續觀察面前的沙盤地圖,張言河不在,這種戰場指揮工作不得不交到我手中。
茅森沼澤佔地不小,共分為北邊的沼澤地和南邊的石林峽谷,北邊的沼澤地中央有一片巨大湖泊,沼澤集團軍的大本營就佇立在湖泊中央。
縱然是茅森沼澤這種環境惡劣的土地,也有著貿易聯盟的軍隊駐守,常年在惡劣環境中掙扎的沼澤集團軍不僅適應了這裡,還訓練出了一批又一批新的部隊。
就如我們這邊的雪原近衛一樣,毒牙也訓練了大量披胄勇士,他們穿戴極富有韌性的皮甲,裸露在外的面板用油彩塗抹,相當於自帶了一身融入環境的偽裝。
他們是打伏擊戰的行家裡手,一處泥坑、一片灌木甚至是一棵樹都能成為他們用於殺人於無形的掩體,若感受不到殺氣則防不勝防。
而我們目前的據點就位於沼澤地的東北角,距離沼澤集團軍的大本營說不上近,但也絕對不算遠。
“也就是說我們很有可能就在毒牙的巡邏隊的路線上。”
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那枚剃鬚刀片慢慢刮掉它們,眼睛繼續作為思維的導線,將沙盤上的情況在腦海中認真仔細的模擬。
我們的運輸機無法再往南飛了,因為想要抵達南邊的石林,我們就必須從沼澤上空飛過去,而那時候絕對不可能躲過沼澤集團軍的防空火力網。
“但是聖火教會的大教堂就隱藏在那片石林的某座高山上,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路要徒步走過去了。”
我擰開白蘭地的瓶蓋往嘴裡灌了一口,感受辛辣的酒水沿著食道下滑,帶給全身一股熱熱的感覺。
“……”
巨顎咳嗽了兩聲,由於意識連結,她真正跟我感同身受,也同樣會感受到酒水的辛辣。
“老闆你是真不怕喝到肝硬化,明明是個醫師卻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真是個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全都爛掉的人呢。”
沙雀趴在參謀桌上往往這邊看,她的手上把玩著自己的彎刀,在穩穩停在面前時映照出了臉上那浮誇的笑容。
“哈……我倒是想一直喝到肝硬化的那天,但現在的局勢可不會允許我這麼做……”
我正說話間突然感覺一絲刺痛從腦後直衝天靈蓋,心臟也似乎被狠狠握住了一下,視線之內的人和物體一下模糊變黑,現出一條又一條藍色的光線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交織出複雜的感染網路。
“怎麼突然給我拽進來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才將分散的精神集中到身上,自從跟巨顎融合後我便可以看到它們感染者的交流網了,這在一定程度上給戰鬥提供了不少幫助,畢竟屍潮的移動變成了可預測的,但平時沒有事我可不會自己進入到意識之海的感染網路。
每次進入感染網路,思維都會遭到它的侵蝕,長此以往必會讓意識中偏向人類理性的一方減少直至發狂出現攻擊人類的傾向。
也就是身體還是人類的外殼,思維上卻是在考慮如何滅亡人類的感染者了。
這跟舊世界神兵的意識連結極為相似,神兵主只有將意識同神兵相結合方能發揮出它的最大力量。
但這種連線交流是互相的,每把舊神兵都帶有所屬陣營的意志和上一位神兵舊主的部分記憶和價值觀,使用越長時間越會被其影響,這也是為什麼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我師父朗格蘭了。
“等你跟永凍霜星完全人槍合一了,你半夜會夢到自由女神用火炬把你砸醒……哈哈,開玩笑的。”
師父的冷笑話也迴盪在我的意識空間裡,不過我迅速揮了揮手將自己意識穩定下來,因為引發我意識顫動的那玩意已經站到了我的前方。
距離我十幾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由藍光匯成的人影,我雖然看不清祂的臉和身形,但這種感覺就是被人盯著的感覺。
對方的腳下懸空著一顆圓形的藍色光球,與我腳下代表巨顎的光球幾近相同,這讓我很確定對方就是七惡魔中的其中一隻。
“……”
人形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什麼,又好像在問什麼,但我只能在感染網路中感受到對方卻無法直接在這裡交流,只能看著對方的身影逐漸遠去直到消散。
眼前的黑色逐漸散去,環境重新恢復明亮,藍色的龐大感染網路也消失不見。
“唔……呼。”
巨顎的雙眼都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