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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早說了,在這個腐爛的世界裡,死人都比活人好相處,老闆你看,沼澤的居民沒來歡迎我們,這裡的死人卻來迎接我們了。”
紅髮的傭兵舔了舔自己的上嘴唇,雙手交叉在腰間分別握住了左側的彎刀與右側的摺疊衝鋒槍。
與之相對的,百步開外的灌木叢被向著兩邊撥開,露出了一座鐵塔般高大的身軀,那竟然是一隻戰車級的感染體。
“boss,要我上嗎?”
沙雀轉過頭衝我眨了眨眼,露出了她那引以為傲的職業假笑。
“當然了!你不上難道要我這個僱主親自動手嗎?”
我皺了皺眉頭,這瘋女人,明明可以三下兩下幹掉那邊那隻戰車級感染體,非要先嗆我一句。
“哎呀哎呀,那可麻煩了,我是老闆你的貼身保鏢,不能離開超過五步的,這樣吧,格羅,你去解決它,別讓老闆失望。”
沙雀直接傻笑著搖了搖頭,對著幾步遠的格羅招了招手,格羅只好放下手中正在用於扎帳篷的地釘錘,無奈的走了過來。
“果然還是我的活……”
臉上帶有蠍子刺青的壯漢一把從背後扯下了沉重的戰斧,提起了左臂的圓盾。
“行吧頭兒,我上了。”
格羅說著走了上來,用魁梧的身體擋在了我們身前。
不得不說,格羅的確是沙雀手下數一數二的得力干將,不僅對沙雀忠心耿耿,還任勞任怨做事一絲不苟。
明明他知道被他護在身後的三人隨便一個都能在分秒之間幹掉一隻戰車級感染體,他卻還是毫無怨言地賭上生命站到了我們面前。
“嗯嗯……”
我身旁的黑髮少女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看我,對於巨顎來說,她現在存在的意義就是護我周全以及為我掃清前路,除非敵人衝到離我足夠近,她才會進入戰鬥狀態。
“謝謝你,現在還不是你出手的時候。”
我摸了摸巨顎的黑髮,即使這頭髮只是高濃度感染物質構成的,我也依舊感覺到無比柔順。
“果然,一旦居於上位久了,就連最基礎的戰鬥都不想自己動手了呢。”
我從內兜裡掏出小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酒,還沒嚥下去就聽見沙雀又開始了歡呼。
“格羅!幹掉它!用它的頭蓋骨給老闆裝酒!”
我條件反射看向那邊一隻眼珠子掛在臉上的感染體,然後差點一口將酒噴出來。
格羅邁開了大步,正面迎上了那隻戰車級感染體,即便是格羅這樣身高接近兩米的彪形大漢,在這種戰車級感染體面前也僅僅到達它的腰間。
“吼嗷嗷嗷——”
戰車級感染體見到格羅衝到它面前,刺滿藍色感染結晶的右拳向後拉起,咆哮著錘向前面。
“喝啊!”
格羅奮力掄起戰斧,斧刃同感染體的拳頭相擊,破碎的晶體在空中碎散。
“來啊!吃我一擊!”
格羅借斧刃被撞開的勁頭一個回身劈砍,將斧刃從下往上狠狠甩到了感染體下巴上,又接左手圓盾給它一記重擊。
“咚!”
戰車級感染體被格羅一盾砸在臉上,身體產生側翻著地,然而抬起的右爪在空中亂揮時扣住了格羅脖頸,一把將他按在了地上。
“嗷——”
戰車級感染體甩過頭想要咬住格羅,但它被戰斧劈開的下巴卻無論如何也合不攏,而格羅抓住機會將腰間的槍拔了出來,連帶著上面的槍刺戳進了感染體的眼睛,噴濺而出的感染血液將格羅身上的輕甲染的星星點點。
“結束了!”
格羅扣下扳機,讓數十發子彈傾瀉而出,掃射進感染體的眼窩,將它的大腦完全擊碎。
“嘭隆——”
隨著戰車級感染體龐大的身軀倒地,我們來到沼澤的第一次戰鬥也首戰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