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能在市場上賣出多少錢嗎?”
幾個村民蹲在失溫身旁指指點點,就好像他跟一頭剛被捕獲的野豬一樣等待被大卸八塊。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可是騎士級手上救下了咱們的村子!”
老樵夫走上去生氣地攔住村民們,但他接著被推到了一旁。
“我說大叔,這可是為了全村好!等我們將這玩意交給雪山集團軍,三十萬金條足夠讓整個村子的人搬到氣候溫暖的南方!”
平頭男子拍著胸膛喊道,其他村民也都沉默不語,這關係到他們的利益,即使這行為並不正當。
“好了,先把他捆起來……”
村民們剛要動手,突然聽到了高聲的叫喊。
“不好了!不好了!”
原本待在村口的看守突然跑了過來,他跑的氣喘吁吁,還時不時往後看幾眼,明顯是有人在追他。
“怎麼了?”
幾個村民急忙拿起武器迎上他,這才發現看守的身上已經多了幾處傷痕,衣服上也多了不少泥土的汙漬。
“是……是他的同伴!”
看守正說著,一片兩人高的鐵皮竟然從天而降把幾人壓在了底下,這邊的村民定睛一看,那是村莊外圍的鐵皮圍牆,此時竟然被從地裡拔起了一片。
而擲出圍牆的人形武器就在距離他們百步遠的地方,裸露在外的雙臂肌肉繃緊,手掌正心緊緊握著一柄拳刺。
“把那邊倒在地上的交給我,一命換一命。”
蒼松的肘部牢牢鎖住一名村莊看守的脖子,另一隻手上的拳刺頂著他的腰腹,只要蒼松施加一些力氣,拳刺上的鋒利尖刺便會破體扎進看守的內臟。
“哈哈,這人是不是傻!在現在這個世界上拿到30萬金條我幹什麼不行?一條人命又值幾個錢?”
“麻煩。”
蒼松沉悶地吐出兩個字,與失溫相同,蒼松接受改造手術也是因為想要實現自己的願望,為了這個願望他可以不顧一切。
失溫是為了有一個居住的地方,而蒼松則是為了換取自己親生胞弟的生命,那種無藥可醫的絕症讓他不得不聽命於我。
儘管我已經將他弟弟體內的病情壓制下去,但蒼松每晚回去一分鐘都是對親人的愧疚,為此他也不能去想多餘的事情。
“等等……等等……”
被蒼松扼住喉嚨的看守掙扎著,然而他感覺蒼松的胳膊就如同鋼鐵般堅硬,用盡全力也無法掰開分毫。
“一條人命的確不值錢,那你的命想必也不值錢吧。”
他用力一甩,將手上的看守扔進了旁邊的草垛,腳下發力一踩,身體便如子彈般衝到了平頭男子身前。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人們才能看清楚人類與怪物的差別。
一拽一頂,平頭男子便已經飛了出去,蒼松拽住失溫脖頸後的衣服將他倒提起來,心中暗罵這傢伙不省心。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從現在開始,一分鐘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那麼我就殺一個。”
蒼松的聲音帶著來自雪原的凜冽,與單純又樂觀的失溫簡直形成了對立兩面。
他當然不會真正痛下殺手,但一拳將人打到當場昏厥在常人看來也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短短兩分鐘已經有兩個村民頭破血流地倒在了蒼松腳邊。
“給我想要的答案。”
眼見又一個村民沒有說出有用的情報,蒼松伸手拽起來一個離他最近的老頭子。
“等等!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在多貝雪山生活了三年了!如果這個地方存在肯定早被發現了!如果不在地上,難不成還能在天上嗎!”
聽了老頭子的話,蒼松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將他推到了地上。
如果連以性命相威脅都無法令其交代,那恐怕就是真的沒人知道了,看來雪山區域的海姆達爾隱藏的相當隱蔽,連附近的目擊者都沒有一個。
但是剛剛老頭子說的話居然讓蒼松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或許那才是海姆達爾基地的所在。
“給你們個忠告,趁著戰爭還沒有全面展開快些離開這裡,等到雙方將大部隊全部集中到這條戰線的時候,你們跑都跑不掉。”
蒼松半攙扶著失溫從村子的北邊離去,那是雪山的方向,沿著村莊後面的山坡就能一路走上多貝雪山。
迎面吹來的山坡風讓失溫微微睜開了眼,剛剛他就已經醒了,只是這藥不知是什麼藥,居然導致他四肢無力。
“蒼松……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