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手槍傷,但手槍傷不至於致命,而且傷口都不在要害……”
毒牙蹲下身子,將死去計程車兵翻過來觀察,子彈還是左輪子彈,可這個年代了還有誰用這種不穩定的老手槍?
“等等,這是……”
他看了一眼沼澤士兵胸口的槍傷,那個小小的傷口竟然隱隱有紫色透出,沾上紫色液體的鮮血漸漸變成了藍色。
“病毒血清?子彈有毒?”
毒牙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可能……就我所知,能做到使用左輪如此精湛的全西陸只有三個人,還活著的就兩個,會使用髒彈的只有一個——”
“那個盤踞於雪原的軍閥,雪原集團軍的叛軍頭目。”
突然,毒牙意識到了這點。
“盾衛!把盾舉起來!寒露在附近!”
他大聲下令,與此同時,我右手的永凍霜星亮了起來。
“嘭!”
一團冰霧從槍口迸發,產生的亮光將我勾起嘴角的半面臉龐都映成了藍色。
一道冰藍色弧光滑入牛奶般乳白色的濃霧,那邊的盾衛剛把盾舉起來,只聽一聲擊金聲,盾牌上炸開一片冰霧,同時冰霧所觸及之處紛紛發出了脆化聲,盾衛舉盾的手漸漸感受不到了。
這時,四發子彈飛來,一發便擊碎了因超低溫而脆如玻璃的鋼化盾牌,連同盾衛凍結壞死的手臂一同粉碎,其餘三枚將他的身體撕裂。
“四點鐘方向!開火!”
毒牙下令,我一聽便知道那四發子彈一發都沒擊中他,他那大聲喊叫的聲音中完全沒有受傷了的意思。
隨著毒牙的怒吼,一陣密集的掃射向我襲來,我聽到空氣中呼呼的風聲,知道是一波齊射,急忙向旁邊一閃。
但突然間,我感覺到小腿如同被一枚石子擊中了一般,一秒後,火辣辣的灼痛感從小腿上傳來。
“哇!好痛!”
撕裂般的劇痛令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我咬著牙用力向旁邊滾動,翻到一處低坑裡,用盡全力忍住不發出聲音,我能聽見敵人一邊向這邊射擊一邊逼近。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被子彈擊中的感覺了,長時間不受傷讓我的身體反應都變得遲鈍。
我看了一下腿上的傷口,子彈打穿過去了,傷口不大但內部被攪的血肉模糊,疼的我幾近感受不到我的腳。
等在村落那頭的巨顎一瞬間表現出來極具攻擊性的意圖。
“別動!我沒事!”
我先透過思維連線將我的想法傳達過去,然後掏出一支氨基酸血清注射在傷口處,又從腰上摘下一卷繃帶纏上。
情急之下,我掏出我的生存輔助儀按了幾下,用力把它甩到了一旁的草裡,自己拖著傷腿往河邊爬了十幾米。
“軍團長,有血,他受傷了!”
那是毒牙身旁盾衛的聲音,我舉起繳來的步槍對準那邊,側耳仔細聽動靜,但這次毒牙沒出聲,我無法確定他的位置了。
“搜那邊!”
取而代之的是毒牙的副官在發號施令我慢慢起身,保持一個半蹲的姿勢,雙手將步槍舉到身前。
“叮鈴鈴——”
我定的鬧鐘響了,生存輔助儀在那邊的草叢裡傳來清晰的聲響。
“那邊三點鐘!”
“不!反方向!”
毒牙打斷了副官的命令,而我在他出聲的一瞬間毫不猶豫的開槍,同時敵人向鬧鐘的反方向——我的位置開槍。
子彈在空中交織,幾名沼澤士兵中彈哀嚎著倒下,而他們手中的槍械也迸發出明亮的槍火。
“嗚!”
我左肩一陣劇痛,是一枚子彈打進了我的肩膀,手背也感到一次衝擊被擦掉了一塊皮,好在巨顎的分體及時為我肩頭的傷口止了血。
手上的步槍子彈很快告罄,現在有三百多支槍正在瞄準我,我只好在地上到處翻滾閃躲。
“可惡。”
我好不容易再次隱蔽了身形,毒牙的指揮能力比我強太多了,更何況他帶了三百多人,每個沼澤士兵都是他手腳的延伸,而我是光桿司令,一著急還差點掉進河裡。
“等等,河?”
我看向旁邊那條來時的河,不知不覺間就跑到這邊了,的確,逃進河裡也不失為一種選擇,但我受傷了遊不快,渡鴉也說過這裡有鱷魚,我傷口的血液一旦在水裡傳播開,被鱷魚吃了可就一失足成千古風流人物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