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衣服全部淋溼,他腳下的土地也很貧瘠,貧瘠到了叢生的野草比種植的油菜還多的地步。
他手臂上綁有一塊白色的貿易聯盟臂章,但另一側的肩膀上卻空無一物,是屬於貿易聯盟商隊,不過沒有透過職階認證,頂多算個後勤。
在朦朧的雨幕中他抬起了頭,從我這個視角看去,那正是17歲那時的我,他迎著傾盆大雨用手抹了一把頭髮上的水。
“喂,雨這麼大,就別幹了唄。”
有幸存者在自家的屋簷下對青年喊道,看著他在那邊一下比一下鏟的狠,翻起的泥土也在一旁積起了一堆。
“不行,這雨已經下了一上午了,再不把積水排出去,下個月的口糧就沒了。”
“雖然這田產不了多少糧食,但它能養四五個人了,留下一個人就是留下一份希望,為了人類最終的勝利。”
青年是這樣說的,他的語氣中沒有失落也沒有任何偽善,有的只是毫不懷疑的期待和一腔熱情。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無知者無畏真是說對了,願意相信正義與希望的總是未經世事的未成年。”
我手中的酒杯“嘭”地被握爆,碎裂的玻璃碎片混著我的血流淌下來,在地上點出一朵朵鮮紅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