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是的,我都好像聽見有人的尖叫聲了,沒想到我最後的幻聽竟然沒有聽到我最喜歡的那首歌。
“誰來救救我們!”
小孩和婦女的尖叫聲遠遠地傳到了我耳中,我頭往下一點,差點晃暈自己。
“吵死了啊……”
我靠在巨顎的肩上,昏沉的頭腦終於向一片漆黑妥協,沉重的眼皮蓋住了我的視野,我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一股腥甜腥甜的液體澆灌到了我的口中,我嚐出來那是血的味道,砸吧砸吧嘴,慢慢睜開雙眼。
“唔……”
我剛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又是十幾滴鮮血空中落下,劈頭蓋臉地灑了我一身一臉。
“我去!怎麼回事?”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進嘴的那是噴射過來的鮮血,恰巧落進了我的口中。
“那是什麼怪物!快集火它!”
“哪裡突然出現的怪物啊!”
叫嚷聲從不遠處傳來,我猛地地從地上坐了起來,身邊竟然還有一個男孩和一位女子,似乎是一對母子,此時正躲在我身邊。
“什麼情況?”
我看著身邊的這對母子,逐漸想起來是怎麼回事,由於我和巨顎記憶互通,就算我暈了,巨顎看到的也能同步給我。
在我暈倒後,巨顎也聽見了附近傳來的求救聲,她便揹著我往聲音傳來的地方靠近,在翻過沙丘後竟然看見了七八個沙漠傭兵正在包圍這對母子。
巨顎沒有完整的人類思維,可能是在之前我帶著她殺了兩波戈壁士兵偽裝的沙漠傭兵,此時遇到穿的差不多的人就自然而然地當成敵人了。
也多虧我醒的及時,不然她殺完這群沙漠傭兵,遭殃的就是這對母子了。
女子把男孩抱的緊緊的,她恐懼地看著那邊的戰鬥,胳膊上有一道劃傷,血液沿著衣衫流下。
我向那邊的戰場望去,還以為是戈壁集團軍已經發現我跑了,便派了幾個殺手來前路堵我,但再仔細一看,那七八個沙漠傭兵穿的衣服混搭,手上槍械也良莠不齊,竟然是真的沙漠傭兵。
此時巨顎已經跟他們接上手了,而且我看那戰況完全是一邊倒的虐殺。
一個沙漠傭兵的人頭就在距離我兩步的位置,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眼朝向我,血液從斷頸的空腔流淌一地,而那屍身還在巨顎腳下。
巨顎似乎是覺得我沒看到剛剛那一擊有些可惜,在瞬間便一個箭步衝到了下一個傭兵身前,化作黑色刀刃的右臂往上一挑,在半空中向右側劃。
血花飛濺間,又是一顆人頭落到了我旁邊。
巨顎回頭看向我,她白皙的小臉上尚存未擦去的血花,似乎是在等待我的表揚,就在她一回頭的瞬間,背後沙漠傭兵用一把砍刀劈進了她的脖子左側。
沒有流血,巨顎甚至都沒有去理會那把刀,她左眼向上翻白,整張左臉從中間裂開,露出裡面密密麻麻地細小尖牙。
“啊啊!”
用砍刀砍中巨顎的沙漠傭兵想把刀拔出來,卻看到面前的少女以正常人無法做到的角度回過了頭,臉的一半都變成了血盆大口,一口咬碎了他的右肩。
那些子彈打在巨顎身上甚至連減緩她的動作都做不到,巨顎甚至都不閃避,直衝到敵人身邊便揮動黑色的右臂將敵人的腿腳卸了下來。
“噗!咳啊!”
黑色的手臂如一條延伸的藤蔓,將末梢的鋒刃刺穿了沙漠傭兵的胸口,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不要殺我啊!”
剛剛還在攔路搶劫的沙漠傭兵頓時失去了氣勢,其中一個轉身就跑,卻被巨顎伸長的黑色手臂攔腰砍斷,腸子和器官從斷口流淌一地,混合著不可言喻的氣味。
戰鬥結束,沙地上只留下了第一殘缺不全的屍體,巨顎的戰鬥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完全不顧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殷紅的鮮血覆蓋。
“沒事了,我先幫你止血吧。”
我看著身旁的這對母子,人家原本就被沙漠傭兵追殺嚇的半死,現在又見到巨顎把那群沙漠傭兵大卸八塊,現在嚇的面色發白完全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