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言河做了個截斷的手勢讓手下掛掉我的電話,他此時正半蹲在掩體後向著對面的一支運輸車隊用手中的槍械掃射。
“發訊息告訴他我有點忙,三分鐘後給他打回去!”
張言河說這句話的空,對面車隊頂上的護衛隊員已經盯上了張言河,不過還沒扣下扳機,希卡貝爾就用連狙讓對方完全沉默。
而這邊的我也收到了張言河的訊息。
“啥玩意?在打劫?言河真是敬業,讓他搞個偽裝竟然真搶上了。”
再一問,還是戈壁集團軍的補給車隊,那就更巧了。
“言河,給我把他車炸了!一點不帶給他留的!”
“廢話,要不是我怕用紅蓮劫焰被看出來,他這一排車還能這麼完整地停在這兒?”
張言河幾個走位甩掉如影隨形的火線,手握兩把作戰刀貼著一側的巖壁在空中踏出幾步再轉空中翻滾,被火焰燎著的褐色斗篷在他身後飛舞。
那幾個護衛隊員只看見一個帶火的身影在空中旋轉成了一個大風車,然後便被著地的張言河一把壓倒在地,這正是張言河劍技中的“天火墜”。
“收拾戰場,立刻撤。”
張言河放走了一部分人,他需要有人去報信,至於剩下的繳獲的物資也不會被浪費,他們打算就地打包帶走。
為了不被沿途的貿易聯盟商隊和軍隊發現,張言河這次攜帶的人手全部輕裝上陣,連一點多餘的飲食都沒帶。
他們幾乎是到一個地方接一個地方的個人委託,拿賞金採購完接下來幾天的補給才再次上路。
到沙石堡後就更是如此了,一進戈壁境內,這些雪原士兵就直接換上了沙漠傭兵的打扮,這下連委託都接不了只能跟真正的傭兵一樣攔路搶劫了。
然而就在張言河剛剛收拾好東西準備喊話跑路時,突然背後高處放風的雪原士兵發現了緊急情況。
“不好了……頭、頭領,後面來了一隊沙漠傭兵!”
放風者半蹲在一塊巨巖上方,眼睛透過望遠鏡的透鏡看到有一隊幾百人的沙漠傭兵正在向這邊靠近,跟這邊僅有不到兩裡地了。
“什麼?”
張言河下意識想要召集人手,以被擊毀的運輸車和附近的岩石為掩體佈陣準備迎敵,但從高處藉助攀爬繩滑下來的希卡貝爾卻下達了前進的命令。
“將軍,咱們現在就是沙漠傭兵,完全沒必要緊張,對於對面來說咱們是自己人。”
希卡貝爾將身上的斗篷往後扯了扯,走到了隊伍前方,帶頭向那邊沙漠傭兵來的方向走去。
“是啊,差點忘了這回事。”
張言河也將遮面巾往鼻樑上提了提,揹著槍走在了隊伍中。
對面的沙漠傭兵看上去急匆匆的,他們甚至是大步跑過來的,一個個累的氣喘吁吁。
看到張言河他們抬著物資箱,對面走來的沙漠傭兵都瞪大了眼,似乎是在氣憤沒趕上撈一手好處。
“晚了一步,沒趕上!”
“糟了,運輸隊已經被擊毀了!”
張言河的聽覺一向敏銳,在與那些沙漠傭兵擦肩而過時聽到了他們口中的小聲嘟囔。
“不好意思,你們來晚了,這趟車隊已經是我們的了。”
張言河看似輕鬆地跟那些沙漠傭兵搭話,他這樣說著,又反問了一句。
“你們不是北邊傭兵營地的兄弟嗎?來這邊幹什麼?”
這一句話竟然把對面不少人問住了,最終還是那個帶頭的解釋說是聽到這邊有槍聲急忙過來支援的。
“支援?支援我們嗎?我還以為不是一個營地的沙漠傭兵都各自為戰,謝謝啊。”
張言河也沒有再多問,帶著手下人提著物資箱迅速往反方向撤。
與那群沙漠傭兵岔開一里地後,張言河才掏出生存輔助儀來給我回了電話。
“對了寒露,你剛剛打電話是想說啥?”
“喂?言河,咱們偽裝成沙漠傭兵的人是不是帶著統一的制式武裝?快卸下來一部分!”
“怎麼回事?”
“戈壁集團軍已經對我下手了,他們採用的方法跟咱們一模一樣,也是偽裝成沙漠傭兵,不過他們都統一帶著一樣的槍械,所以很好辨認,你那邊要小心點,別被看出來了。”
我在沙地上踱著步子叮囑張言河,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雪原的人攜帶的也是制式武裝。
“不能統一使用一致的武器嗎……寒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