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孩只看見面前獰笑著的紅髮傭兵身形一閃,下一秒已經出現在她面前揮出了一拳。
而不遠處我也衝了過來,格羅端著一面防爆盾牌給我護的嚴嚴實實,透過一方小小的觀察孔我剛好看見沙雀一個箭步衝拳打向女孩。
“格羅!快給我攔住她!”
顧不上自己人身安全了,我立刻衝身旁端著盾牌的格羅下了命令。
我這裡說的“她”並不是指被堵在岩石邊的女孩,而是指沙雀,以她那個拳勁但凡被擊中便是一擊必殺。
那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是教會制服,就算不是教會的人也多少跟教會沾點關係,我剛好想要找到教會在沼澤的具體位置,萬一沙雀失手把女孩打死,尋找教會又得從頭開始了。
幸運的是格羅雖然平時五大三粗,但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立刻就明白過來我是要他護住女孩,一聲沉悶的咆哮居然把手中那麼沉的防爆盾牌甩了出去,更令我吃驚的是沙雀輕輕鬆鬆一低頭閃過了呼嘯而過的防爆盾牌繼續那一拳,她都沒側臉看看攻擊是哪裡來的!
“哇啊!”
“砰!”
在女孩的尖叫聲中,格羅同時揮出一拳從側面同沙雀相撞,而沙雀也沒有跟格羅對勁,在兩人的拳頭相撞的瞬間便收拳卸力,然後用過肩摔把他甩了出去。
“頭兒!呸!快停手!”
格羅被甩出去吃了一嘴泥,但還是第一時間衝上來拉住沙雀。
“夠了,我是讓你們抓住她不是弄死她,都收一下武器戒備四周去,讓我跟這位可愛的小姐談談。”
我撥開人群,從傭兵們身旁擠了過去,由於巨顎附在我身上,我的目光可以透過迷霧清晰地看到女孩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也是,正常人看到這麼個人形的黑色怪物會說話都會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吧,但是我居然從女孩眼中看出了其他的什麼情感,似乎有些悲傷,更讓我有種她曾經認識我的感覺。
但這種念頭稍縱即逝,自感染戰爭第二年後我就沒離開過雪原,我也不記得我在貿易聯盟工作時認識教會的人,總不可能是小時候的鄰家小妹吧。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搞清楚女孩跟教會的關係,我們現在太需要聯絡上教會了。
“咳咳,我是他們的僱主,現在這位小姐可不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略微向後退了兩步,這樣能夠讓女孩感受到些許的安全感,也方便進一步對話的展開。
“你是雪原主寒露吧?我聽說過你!你是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我們的斥候發現有一支陌生部隊進入沼澤,先知派我來檢視情況。”
女孩居然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當然我也不吃驚,畢竟我跟巨顎融合的訊息早就跟著新聞和各種小道訊息傳遍各大避難所了,教會就算再閉門不出也不可能一點不知道。
只是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看我的,尤其是教會這種帶有神學色彩的勢力,多半會認定我為帶有邪惡的反面角色吧。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女孩還挺好說話,而且字裡行間也透露出她是教會的成員,加上她能夠大老遠跑來沼澤邊緣,肯定對地形相當熟悉。
“好吧小姐,其實我們是來談合作的,我們雪原……與你們教會。”
我指了指我自己,又指了指女孩胸前的黃銅薔薇標誌。
“合作?怎麼個合作法?”
女孩將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我在她面前走來走去,我看到她的頭髮是一種巧克力般的褐色,眼睛則是一種清澈的藍。
“那可太廣泛了,往小裡說的經濟合作,往大里說還可以戰略合作,比如沼澤有很多雪原沒有的資源,你們開採,我們收購,對雙方都是一筆不錯的買賣。”
“只是這份合作協議我還得跟你們的先知談談,畢竟就算小姐你身手不錯,但想必代表不了整個教會吧?”
我腳尖點地,身體微微向前躬身,巨顎配合我的動作解除融合,在我背後恢復成嬌小的人形。
“哇!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見到巨顎從我身上分離開來變成了少女的樣子,女孩驚訝的喊了出來。
“這很容易,我們已經是異體同生的共生關係了,也正因我們性命相連,所以融合就像穿衣服一樣簡單。”
我伸手彈了彈帽沿,露出真誠的眼瞳望向女孩,既然她是從教會來的,那麼我們也能跟著她回去。
“你想跟先知面談?那可遠了,我們的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