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甚至倉庫頂上就趴著一隻。
“沙雀,你能撐一會兒嗎?”
我推了推身旁的紅髮傭兵,她在點了點頭後從我們所在的灌木叢起身,攀住鐵絲網翻了過去。
一條細線繃在空中,一頭系在一根樹枝上,另一頭緊緊繫在手雷的環上,沙雀剛落地便手腳麻利地下了兩個絆雷,然後抬起手中的短管衝鋒槍給趴在船塢倉庫頂上的那隻來了幾發點射。
沙雀的準星放在雪原集團軍算比較準的,第一發子彈是矯正用的,其餘四發子彈全中那隻吸髓者的面部,當即藍色的血花綻放,感染血液滴落在地,一瞬間船塢裡的六隻吸髓者全盯上了沙雀。
“好,它走了,接下來就看我們了!”
我舉手正迎上巨顎伸過來的一隻手,渡鴉就看見我們倆擊了個掌,巨顎的手臂便融化成了附著在我手臂上的一層黑色外骨骼。
沒用多少勁,早就被雨水侵蝕的差不多了的鐵絲網被我一把撕開,我跟巨顎分離開來,三人一同飛奔到倉庫門口,我抬手一槍將鏽蝕斑斑的鎖擊的粉碎。
不遠處,沙雀半蹲開槍,在她身前五十步開外衝在最前面的一隻吸髓者在四肢飛奔中身中數十槍,但衝鋒的盡頭絲毫未減。
“錚!”
它衝過了絆雷的觸發線,緊跟在它背後的另一隻吸髓者瞬間被手雷的爆炸掀翻在了一旁的草叢裡。
“一彈夾子彈都掃不死,變得又意思了。”
沙雀換上新彈夾,從準星的缺口看去,全身千瘡百孔的吸髓者行進速度極快,與沙雀僅有十幾秒的距離了。
短管衝鋒槍的槍口冒出了火焰,飛射而出的子彈卻不再是瞄準吸髓者龐大的身體,一枚子彈削去了吸髓者右前臂的一條肌肉,緊接著又是幾枚子彈,擊斷了吸髓者的前肢,失去平衡的龐大身體在地上撞出一陣塵土。
第二隻緊跟其後,後肢一蹬地,身體直接越過倒地的第一隻吸髓者向沙雀飛撲過來,然後它直接吃了一發榴彈。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玩意太皮糙肉厚的原因,爆炸的榴彈幾乎沒有影響吸髓者下撲的動作,沙雀眼疾手快將衝鋒槍在胸前一橫,下一秒吸髓者的雙爪便牢牢地扣住了槍身,長滿獠牙的大口近在咫尺。
“好了沒!”
沙雀衝我這邊大喊。
而我們這邊已經把船塢倉庫大門推開,從擺放在倉庫裡的十幾艘幾乎完好的衝鋒舟中找了一條卡在下水軌道上。
“來了!馬上!”
聽到沙雀喊我,我掏出左腰上的左輪手槍,讓巨顎和渡鴉先推著衝鋒舟往河道走,自己往沙雀那邊跑。
吸髓者正使勁低頭想咬住沙雀,而沙雀也迅速左右偏頭防止被吸髓者的尖牙刺穿,我一邊跑一邊瞄準,兩發子彈飛射而來,將吸髓者的猙獰面孔打偏。
趁吸髓者被我偷襲失去平衡,沙雀弓起一條腿將它踹翻。
“不好意思,我贏了。”
她狂笑著將槍口頂在了吸髓者的下巴上,狠狠地扣下扳機,頓時那隻吸髓者的頭顱四分五裂。
我看到河道那邊衝鋒舟已經下水,忙叫沙雀撤退,她也毫不戀戰,最後打了一梭子逼退剩下的四隻吸髓者,從高處一躍而下入水向衝鋒舟游去。
我也快步向河流跑去,突然,我聽到船上不知道誰喊了一嘴“小心”的提醒,我回頭一看,那四隻吸髓者都還有十幾步,再怎麼快也追不上我了,只有那隻讓沙雀打斷腿的吸髓者離我還算近。
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白的發亮的細長舌頭從地上那隻吸髓者的血盆大口中彈出,電光火石間纏住了我的腳,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拉力從那頭傳來,我當即失去平衡被拉倒在地,被舌頭拖向吸髓者。
巨顎離得遠來不及救下我,沙雀還在水裡遊著,只能自救了!
我立刻掏出左輪,對吸髓者連開四槍,它抬起完好的左臂將子彈擋下,舌頭一扯,我被拉到了它身體下方。
“該死!”
我的手槍可不能像沙雀的衝鋒槍那樣擋爪子,吸髓者大口一張咬了下來,我雙手一揮之間硬是從旁邊抓住了一把草握在雙手間,勒在了吸髓者兩排牙之間。
“哇啊啊啊!”
我想我已經有些許時日或許都有一年沒有發出這樣驚慌的叫聲了,但現在我這個姿勢根本找不出第三隻手來開槍射擊。
吸髓者的腥臭口誕已幾乎滴落到我臉上,我就怕這把草突然承受不住壓力斷裂,突然,吸髓者舉起了爪子,與此同時,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