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戰軍刀,協同愛德華等人沿著巴別塔的外廊樓梯旋轉而下。
另一邊的巴別塔內,我們幾人已經衝到了塔底一層,我的目光甚至能夠越過交錯的大理石雕像和曲折的走廊望見前方寬敞的巴別塔入口大門。
“沙雀!把大門轟開!”
“知道了老闆!”
就在我面前,紅髮傭兵從疾跑中一躍而起,在空中旋轉身體時便連續打出六發榴彈,其中一發竟然直直地衝著我來了。
如果不是張言河飛起一腳將那枚榴彈踢到了旁邊的窗戶外,我估計就跟那炸碎一地的彩色玻璃一樣成渣了。
“哈哈哈哈!”
沙雀仰面朝天著地,四面八方的爆炸火光照亮了她喜悅的笑臉。
“我是讓你炸門不是炸我!”
我直起身來,剛剛那一下子簡直猝不及防,差點閃著我的腰。
“這不是沒炸死你嗎?再說了門也開了,任務完成!”
沙雀看我氣急敗壞,叉著腰衝我吹了吹劉海。
“快走!後面追上來了!”
張言河在我們說話間又揮劍向後打出一道火柱,不過追擊我們的一群人裡似乎有人持有防禦型舊世界神兵,成千上萬條細線在走廊裡交織,形成了一條密不透風的網,即便是紅蓮劫焰的攻擊也沒有打穿它。
他只好回身在我們身後的地板上斬出一道深深的劃痕,趁著因高溫而噼啪炸裂的地板遮蔽了追兵的腳步,我一把推開碎裂的巴別塔大門跑了出去。
然而就在我衝出巴別塔的一瞬間,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殺氣,那是有人用武器對準我的感覺,但還沒分辨出是在哪個方向,一支紅色的箭矢不知從何而來,撕裂空氣貫穿了我的臉。
“寒露!我靠!”
張言河就跟在我身後,他跟我也差不多,就光看見眼前紅光一閃,我就被爆頭倒下了。
而且他也不確定我到底死沒死,只好手忙腳亂地舉起劍先護住地上的我,讓沙雀去檢視我的情況。
“老闆你還能說話嗎?我要不要把你屍體抬回去?”
沙雀迅速蹲下來,不過從我瞪的圓溜溜的眼睛和氣急敗壞的表情來看我不僅還活著而且還很難堪。
是的,真是千鈞一髮,如果不是我在看到紅光的瞬間往上抬了一下下巴,估計我真的會被一箭射穿大腦,大腦損傷就算是巨顎也救不回來了。
“大意了……我……”
我想說什麼,可這支箭從我右腮射入從我左腮穿出,就連舌頭都被鋒利的箭頭削去了一片,說話及其不清晰而且一說就噴血。
而且這支箭明顯就是舊神兵所射出的,甚至有可能是某把舊神兵的一部分,不光材質看不出是金屬還是水晶,它本身就在發出明晃晃的紅光。
“射中沒死嗎?果然沒那麼好殺,那麼就再來一箭!”
附近高樓的某扇窗戶後,老狙擊手雙手握緊自己的紅光弒殺者,再次瞄準了我的頭。
一道紅光自高處居高臨下射來,箭頭直指半跪在地上的我,幾秒間便飛到了我的面前。
“叮!”
這次張言河早有準備,在紅光閃過時迅速出劍,他揮出的長劍與箭矢在距離我鼻樑僅有半尺的地方撞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紅色的弒殺箭被擋出去三五米,但令張言河也始料未及的情況發生了,那支箭在空中竟然自己調整了角度再次飛了過來。
“錚——”
張言河再次揮出一劍將飛來的箭矢打飛,但那支箭再次在空中調整好了角度,而且就死死盯上我的腦袋了。
“寒露,這玩意好像帶追蹤的,直到射中你都會飛回來。”
張言河說著說著,突然聽到背後有什麼動靜,他回頭一看,似乎是巴別塔內的叫喊聲,追兵馬上就要到了,可不能在這裡被纏住。
“我知道了,既然它想要射中我,那我就讓它得願以償!”
我右手腕上的巨顎幼體在感受到我意圖的瞬間融化,為我的右臂覆蓋上了一層黑色外骨骼,而一旁站著的巨顎也在瞬間知道了我的想法驚訝地看向了我。
“啪!”
在那支弒殺箭再次飛來時我竟然一把抓住了它,然後一把戳進了自己的肩頭。
箭桿直接留在了我的肩膀中,而它上面的紅光也似乎是因為射中了目標而逐漸暗淡了下去。
“老闆,你血有點發甜,不會是血糖過高了吧?”
沙雀竟然還伸手從扎穿我身體的箭尖上沾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