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時間。”
梨渦從地上又抄起一把帝國造突擊步槍,快步往另一邊船舷跑去,只要兩邊都守住了,也許後面的人還可以跳海乘坐來時的小艇逃走。
船尾的某個屋簷下,半球型的攝像頭閃爍了幾下紅光,將它所看見的傳到了自己的視網膜,也就是南斗十字星號的指揮室大螢幕上。
“報告將軍,有一批反抗軍上了三號船,大概有50人。”
身著黑衣的帝國副官畢恭畢敬地對總指揮席的男子報告道。
“廢話,我能看見。”身披帝國海軍大將禮儀服的男子略帶不善地低了底帽簷,副官從一側可以看到他左邊的丹鳳眼下方紋有一條細長的赤紅紋路,腰兩側還有兩把鋒利的長刀。
這正是前帝國海軍總督,號稱“滄浪之風光”的紀永濤,副官僅僅是站在他背後便能感受到紀永濤身上的殺氣已經逼入自己肺腑,就好像墜入滿是鯊魚的水池中一樣無處可逃。
“呦,這網魚還有意外的收穫。”
副官聽到紀永濤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從側臉可以看到紀永濤的嘴角已經微微咧起。
大螢幕上的監控被紀永濤暫停,在這一刻的畫面上,可以清晰地看見兩個穿著雪白作戰服的人。
“大魚主動送貨上門了。”紀永濤指著莉娜和西卡爾說。
“誒,這兩個……不像是帝國的軍人。”副官小聲地說,他們身上的明顯是軍用的作戰服,但副官也一時半會分辨不出來是哪裡的。
“廢話!這兩人當然不是帝國的軍人,那身白色的軍裝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帝國人吧!”
紀永濤罵罵咧咧,但是似乎他心情相當不錯,也就沒繼續為難副官。
“聽說貿易聯盟有七大集團軍,而七大集團軍中的雪原集團軍有一位黑髮惡魔,一個月殺光了駐紮在雪原的全部帝國先遣軍,一把長劍能擋住一個裝甲師。”
“(帝國語)百戰屍山血海黑髮惡魔,張言河。”
“張言河親自教出來的指揮官都有一個明顯的特徵,他們無論什麼人種,他們的頭髮都有一縷被染成了黑色,打贏一場仗就染黑一縷,直到自己成為與張言河比肩的將軍。”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雪原的指揮官。”紀永濤哈哈大笑,然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副官,帶我的親衛隊去,我要活的。”
另一邊,梨渦面前已經倒下了數十名帝國海軍,但敵人還在源源不斷地向他發起衝鋒,終於,梨渦扣下扳機時聽到了卡吧一聲空膛,子彈耗盡。
“真遺憾,我還打算拿到一大筆錢然後告老還鄉的。”
梨渦把手上的槍械卡上刺刀,打算與剩下的帝國海軍來個魚死網破,他腳下已經堆積了數十名敵人的屍首,這場戰鬥也不算白死。
另一邊船舷上的愚者情況相比較梨渦也僅僅好了一點點,梨渦沒子彈了就得拼刺刀,他手上還有兩條黑鐵鎖鏈。
不過經過一次次的捶打撞擊,愚者手上的鎖鏈也早已破損嚴重,好幾節都裂開了不小的裂痕。
愚者身上的披風早已碎成了布條,頭上的軍帽也不知道被甩到哪去了,他現在只想將眼前的敵人盡數殺光,或者戰鬥到最後一刻,正如他的前半生一樣。
“帝國的軍人只有大獲全勝和力戰而亡兩個結局,我很榮幸能作為一名帝國指揮官走上這片戰場。”
愚者邁出了一步,他昂首挺胸,呼嘯的海風似乎也在為他鼓掌,這位帝國指揮官睜開雙眼,燈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的瞳仁閃閃發光。
面對數以百計的帝國海軍,愚者沒有絲毫畏懼,他將雙手的鎖鏈甩到合適的角度,深吸了一口氣。
“叛國者,該當死罪!”
在愚者的怒吼聲中,愚者之鎖上下翻動,每當黑色鎖鏈抬起或是落下時,都會奪走一位帝國海軍的性命。
“叮”,一節鎖鏈撞擊在敵人的頭骨上,兩者同時碎裂。
“叮”,又一節鎖鏈打斷了敵人的腿骨,將敵人掃進海中,但鎖鏈也應聲而斷。
“投降吧!你現在連武器都沒有了。”對面的敵人叫囂著,將槍口對準了連鎖鏈都斷成幾段的愚者。
但愚者回應了一口痰,對於一個帝國軍人來說,戰死便是理所應當的事。
“反倒是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拖時間嗎?”
愚者哈哈大笑著,他和梨渦拖延的這段時間完全足夠船尾的反抗軍乘坐小艇靠近紀永濤的旗艦了,那五顆魚雷也將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