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止不住地噴濺到地上,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這就是為什麼言河也同意將抓到的海姆達爾研究員和戰鬥使投放到我的地下層。”
我用腳在地上的大片黑褐色血跡上抹了兩下,這群傢伙甚至沒有將實驗個體變成感染者,而是直接在人類形態下進行了實驗。
這意味著這個中年女人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感受著身體的異變,最終在恐懼和疼痛中失去了生命。
“也許人類就是一種心中居住著惡魔的生物,只是有些人願意釋放祂,有些人限制祂。”
我舉起永凍霜星將女屍連帶這張實驗床脆化成一地白色粉塵。
最後一張床是一個小女孩,兩條比較小的節肢從她腰兩側刺出,看得出來,這也是活體實驗,在死前她一定承受了節肢活活破體而出的劇痛。
“安息吧,那些罪人會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代價。”
我扣下扳機,讓這張實驗床也化作純白的冰塵。
實驗室內還有一臺電腦,在電源接通的瞬間自動開機,幸運的是,這臺主機在斷電的時候居然還開著機,所以跳過了重啟的階段,免得我再找已經退休的北執破解密碼許可權了。
我回頭看看門口,巨顎在那邊守的相當認真,幾次有感染者靠近都讓她當場毀屍,完美確保了我在探索這實驗室的時候不會突然從背後撲過來一個感染者。
我開啟電腦的儲存目錄,開始一條一條檢索需要的記錄,比我預料的還早,最後一條記錄是在三年半前,幾乎是我剛加入貿易聯盟那時候了。
從實驗記錄和對應的記錄影像中,我得知這裡是海姆達爾勢力較為重要的一處據點,在感染戰爭初期曾偽裝成一座避難所接收了大量難民,這些難民在半年間都淪為了實驗體。
不過最終這座地下基地還是被從地下攻破了,並非因為當時剛成型未久的貿易聯盟的攻擊,而是被他們自己創造出的惡魔毀滅。
“原來如此,這裡已經荒廢了啊,不過進來的門是完好無損的,看來這裡有其他的出口。”
突然,螢幕右下角的一個閃光圖示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是……”
那居然是一個通訊頻道,有人在這座地下基地覆滅後連續給這裡傳送了一週的聯絡。
我立刻點開頻道檢視通訊內容,大概是其他海姆達爾的成員突然發現這座基地失去了聯絡,於是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太好了,只要透過這條通訊對面的座標就能推斷出對面的位置,雖然經過這麼久有可能已經廢棄了,多少也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我立刻將發來通訊的座標同地圖比對,這個地下基地級別比較高,要是海姆達爾總部發來的通訊,那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找過去了。
但對比地圖之後,發來通訊的座標卻出乎意料。
我知道為了保證總部安全,海姆達爾組織應該會派專門的聯絡人從別的地方將資訊轉達到這處地下基地,但我沒想到那個所謂的“別的地方”居然與雨林大寨重合了。
雨林集團軍那時候已經建立,而大本營三年來擴建了幾公里卻絲毫沒有挪窩,而且三年前的雨林大寨建築物寥寥無幾,僅有的建築不就是那棟指揮樓嗎?
海姆達爾的聯絡人居然是從雨林集團軍的大本營向這邊傳送的通訊的,如果是這樣,那完全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雨林集團軍一直找不到這片範圍內的海姆達爾勢力了。
“雨林集團軍裡有內奸,而且級別還不低,至少是能夠自由活動在指揮樓內的。”
“必須迅速離開這裡,這遺蹟除了我沒人來過,馬克西姆八成不知道這事。”
我把門口放風的巨顎叫回來,把插滿線路的主機整個拆下來帶上,轉頭向來時的洞口跑去。
來的時候我是一路殺過來的,看著地上的感染者屍體就能找到方向,很快那被碎石堵住的防空洞口就出現在了前方。
地上的兩根熒光棒還在發出淡淡的黃光,照射出空氣中瀰漫的沙塵。
可就在我即將要衝到洞口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什麼聲音,類似細長的哨聲,而巨顎也下意識抓住我衣服下襬將我往後拉倒退了幾步。
那竟然是炮彈的破空聲,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轟隆!”
“糟了!”
我立刻向後跑去,那枚炮彈竟然直接在洞口外面爆炸了,我頭頂本就年久失修的防空道頓時沙石下落,出現了不少裂痕。
“怎麼回事?有人在從外面轟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