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雪原要塞總是溫聲和氣的語氣卻帶上了一絲絲嚴肅。
“您看,那條白色的街區,原本是屬於我家的。”
“只是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他回頭看了看客廳裡,張言河似乎已經完成了詢問,報刊記者坐在沙發上喝著蘇天啟下樓買的粥。
我遙望著那邊的街區,燈光照在那條大理石結構的街道上,反射出五彩斑斕的白。
“所以你們兄妹倆才會把雪原要塞當成自己現在的家嗎……哦對了,那邊還有一對跟你們一樣的。”
我轉頭看看陽臺上仰望星空的蘇家兄妹,他們趴在護欄上踮著腳竟然是在看天上的……流星雨!
“哇言河,快出來許願!”
我一下就丟掉了臉上的沉穩,一邊衝屋裡喊著,一邊將雙手疊到了胸前。
天上劃過的流星如紡車之間的線不斷飛躍,在夜空中交織出命運的軌跡。
“嗯?”
巨顎似乎在疑惑我的動作,不過見到就連張言河也快步走了過來,面向天空閉上了眼睛,她迅速學著我們的樣子作出了動作。
我不清楚別人許下了什麼願望,也不會將自己的願望告訴他們,畢竟美好的願望總是保留在心底的。
“也不知道那些故人們都怎麼樣了,不過肯定比我過的好,至少不用擔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暗殺。”
我慢慢睜開眼,經歷了這麼多,手上的血早就擦不淨了,而這條路也只能繼續走到底。
“嘭!”
“嘭嘭!”
幾聲斷斷續續的槍聲從附近的街道傳來,也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黴人遭到了本地黑幫的追殺。
“讓衛兵們做好準備,我感覺殺氣都飄到我臉上了。”
“那是風,今晚風的確挺大。”
張言河連紅蓮劫焰都沒從後背摘下來,對於他來說,就算來五十個早上那種鋼管打手也能空手拿下。
“不對……空氣中有味。”
我突然嗅了一下空氣,一股鐵鏽味中帶著令人作嘔的腥甜。
“你是狗嗎?”
“我做藥劑這麼久,對氣味還是很敏感的,空氣中有血的味道。”
我一邊說著一邊向槍聲傳來的街道口看去,那邊很明顯正在戰鬥,而且打的很激烈。
果然,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從那邊衝了出來,兩道火線從他背後擦過,險些打中他。
“……甄選城現在這麼亂的嗎?早上救下一個被追殺的,現在又來了一個。”
我伸了個懶腰,打算回屋睡覺,我真的沒有閒情逸致救下每一個人,要是張言河想,交給他或許更好。
但就在這時,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呼叫606,我在外圍街區遭到當地黑幫襲擊,需要接應……哦該死的,他們開訊號遮蔽器了!”
我剛走回去一步,立刻轉身趴迴護欄,看著那個被無數黑衣打手追殺的男子,我愣住了。
那竟然是我的老朋友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