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追不捨的幾個打手伸出了手想要推開張言河,但張言河幾個勾腿便讓他們倒了一地。
“好言相勸一句,回去吧。”
他雙腿分開站在路當中,黑色的短髮被晚風輕輕吹起一角。
幾把近戰武器已經從各個角度甩向了他,近憑張言河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衣被砍中便會造成巨大的劃傷,不過能不能砍中就是另一回事了。
“(東煌語)孤帆遠影碧空盡。”
張言河輕輕吟唱,抬起的紅蓮劍擋下了敵人的攻擊,紅色的劍身逐漸亮起。
“(東煌語)唯見長江天際流。”
赤紅的劍刃抵開了對面手中的武器,再仔細一看,鋼管已經被砍去了一截,剩下的部分斷口還在發光,竟然是被熔斷的。
明眼人自然都能看出來這戰力的差距,毫無懸念的,在張言河使出殺招之前,這幫追擊者便迅速消失在了街角。
“你是……”
“夜半先生,沒事吧?”
張言河收劍,亮起的劍身重歸無光,他將夜半掉落在地的生存輔助儀吹了吹,似乎是磕碰到了一些外殼,但並未碎屏。
夜半作為書記官,在巴別塔會議時自然也在場,他認得這位年輕的雪原將軍。
既然張言河在這裡,那麼說明雪原主也就不遠了。
“嗨,夜半,你是來歡迎我的嗎?感覺有點急匆匆的啊。”
我打趣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他扭過頭正好迎上一陣藍色的微風,在拂過他面頰時已經將他全身的汙漬清潔一空,同時帶來一種沁人肺脾的薄荷清涼。
“看來我的‘威猛先生’清潔劑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至少把你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弄乾淨了。”
我把手上的空試劑管扔到一旁,衝夜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寒露……”
“看到你沒事,突然感覺有種安心的感覺。”
夜半把剛剛跑的崩開了的扣子往裡攏了攏,現在他要告訴我情況的嚴峻。
“寒露,現在情況很不妙,我長話短說,你被盯上了,具體是哪個家族接下了解決你的委託不知道,但現在城裡到處都是以你為目標的殺手。”
“謝謝你還特地來告訴我一聲,其實今天你不是第一個來告訴我這件事的。”
我指了指身後的樓門,示意他上樓說話。
“哼。”
張言河將長劍入鞘,在轉身前向幾個方向各看了一眼,隨後頭也不回地走回了據點。
“呼……呼……”
“那……就是雪原的張言河?”
“那種威壓真的是人類嗎!”
附近的幾處樓房的視窗後,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癱坐在地板上,手中的狙擊槍摔落在地。
剛剛張言河的視線移過來的時候,那個眼神很明顯是知道他們的位置,但張言河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默默轉身離開。
明明他手裡只有一把劍,但那個眼神中攜帶的凜冽的殺意卻能隔著百步遠的距離清楚地刺穿殺手們的心臟,讓他們連手中的槍都拿不住。
“計劃有變,召回此街區全部的家族成員,重新制定計劃。”
另一邊,張言河走回客廳,將門輕輕合上。
“怎麼了言河?怎麼這麼慢。”
我往柔軟的的沙發上一靠,伸手摸了摸衣服的內兜,這才想起貌似現在我的酒都存放在巨顎那邊。
“沒什麼。”
張言河往沙發另一角上坐下,又恢復了他那面無表情的嚴肅。
“這是夜半,貿易聯盟支部606的特遣員,也是曾經我在藥理學上的啟蒙導師。”
我向他們介紹道。
“夜半先生要來些喝的嗎?我搞到了奶茶、牛奶和橙汁。”
銀爍拿了幾個杯子放在我們面前,又轉身去餐桌那邊拿了一些飲料。
作為雪原集團軍最好相處的幹部,銀爍即便是在雪原決戰後晉升成為了要塞的將軍之一,他仍然保持了為別人服務的近人習慣。
“謝謝,給我來一杯熱水就好。”
夜半看到銀爍肩膀上的將軍章,急忙推脫道,再怎麼樣銀爍也是雪原的將軍——雖然比那邊那個面無表情的好多了。
許久未見,夜半的肩章上又多了一顆星,現在是位元級更上一層樓的超級了。
“如果我還有機會活著回到報社,這一定是今年最大的新聞。”
倒黴記者坐在餐